順天府尹原本聽到找到凶器,還暗自慶幸天不亡他,待聽到這些人的指聲,頓時覺得兩眼一黑,差點沒暈倒過去,要真是瓦剌使者動的手,就涉及到兩國之交,那便不是緝拿凶手那麽簡單了!
他悄悄擦了一把汗,連忙說道:“大家稍安勿躁,此事必要查個清楚!”
“馬上就去抓過來,老衛國公和瓦剌王子出事他也不在!說不定和他也有牽連!”
此言一出,眾人一振,立時跟著附和。
朱佑樘在會同館這幾日雖然不曾主動與人打交道,但隻要是學問上的事,有問必答,且態度並無半分倨傲,更在大比之日為大明占盡風光,早就已經收服了一大批人心,如今下獄,牽著眾人心弦,更有學子自發起了聯名,想為朱佑樘求情,幸而被孫誌謙壓下,才不至上達天聽,引起聖上的猜疑。如今有了嫌疑人,他們怎會不激動?
順天府尹看著一臉悲痛的萬大祖見他不出聲,心中琢磨不出個道兒,便照著官府的規矩行事,將瓦剌大使請了來。
瓦剌大使見到來者,先是有些不明所以,待聽了來者稟報,頓時覺得不妙。躊躇著不想過去。官差看他的樣子,心裏更加起了疑心,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大使也體諒體諒我們這些下人的難處,左右也不過是走一走場子,費不了多長時間。”
換做是在瓦剌,使者必然不會允許一個下人對自己這樣的口氣說話,然而這裏是大明,他做不了主隻能客氣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走一趟,也好證明我的清白。”
官差悄悄鬆了一口氣就將他往回帶。
學子們聽到瓦剌大使過來的消息紛紛憤怒的轉過臉瞪著他,瓦剌大使卻是麵不改色,隻將屋內看了一圈,依然閉口不言。
順天府尹與之稍稍行過禮便說道:“這裏出了命案,請大使前來,是有一些事情待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