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之心中一動,似乎是抓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一般,可是一轉眼就丟得幹幹淨淨,抬眼看去,就見到一隊巡院遠遠走了過來,萬萬不屑地揚了揚下巴,說道:“這群人真的越來越沒有用了,說好了是保護書院的安全,可是一連起了兩起命案,他們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
嶽麓書院因為學子們的身份尊貴,所以陛下在重建之初就為書院配了巡院,用來專門包圍書院的安全,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什麽大問題,但是今次一連出了兩起命案,巡院隊隊長也十分頭疼。萬萬的嗓門大,就算壓低了,依然能夠清晰得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裏,隊員們臉色有些難看,然而事情是發生了,的確無法反駁。
然而還是有隊員不服氣,小聲嘀咕道:“這也不能怪我們,那天晚上在這裏見著的時候,還好好的。”
聞言,方才腦子裏一直捉摸不到的那個東西突然間有了眉目,張敏之立刻上前,客氣地說道:“幾位大哥,請留步!”
領隊的見是張敏之,客氣地說道:“有何事?”
張敏之也不推辭,立刻開門見山地說道:“方才剛才那位大哥說,那天晚上在這裏見到的時候還好好的,卻不知當時見的是誰?”
領隊的將目光掃到那名抱怨的護衛,護衛小心翼翼地走出來,但是依然不服氣得說道:“見到曹玄章,怎麽了?總不能說見到了,就是我們殺的吧?”
“您誤會了。”張敏之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曹玄章死得冤,曹大嬸想要找到凶手為他討回公道,我是看不過他們孤兒寡母的,想幫幫一把。”
護衛的臉上這才微微鬆了一些,不似剛才那般強硬,然而口氣也不大好:“曹玄章平時那樣對她,曹大嬸還想著這些,說實話,那天晚上我們幾個都見過曹玄章,就在這附近,他站在那邊,哼著豔曲,見到我們,還跟我們打招呼,問我們要不要去山下的宜春院走一圈,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