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歡歡?”白老夫人一愣,說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是喜兒!她手臂上的胎記是做不得假的,喜兒沒有那胎記!”
“胎記也有可能是畫上去的。”張敏之輕聲提醒道:“聽她的婢女說,她每次洗澡,可都是用一條白布將胎記的位置包得緊緊的。”
“畫?”白老夫人驚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一側的老嬤嬤立刻前去,打了一盆水來,白老夫人竟當著眾人的麵,將白歡歡的衣袖撩起,一徑就往水裏泡,又用力地搓了幾下,直搓得白歡歡整條手臂通紅,那胎記依然不見任何異樣。
可是,楊旭之的麵色已經變得雪白,完全毫無血色,他竟然衝過去,抓起白歡歡的手臂又往水裏泡了一下,用力地擦了幾遍,而他的臉,也變得越來越絕望,口中喃喃的隻有一句話:“你……你不是歡歡……”
“她是歡歡,她的胎記不可能有假!”白老夫人肅然糾正,轉頭對朱佑樘說道,“是白家對不起您,養出這麽一個大逆不道的孫女,可請您,請您看在您未有重傷的份上,看在白家為大明鞠躬盡瘁的份上,饒了歡歡,她是我們白家唯一的骨血!”
“不,她不是歡歡,奶奶,她不是歡歡。她是殺人凶手,你不能讓她逍遙法外!”楊旭之立刻阻止。
白老夫人依然生氣:“你胡說什麽!”
“我……我和歡歡在兩年前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我是親眼……看著歡歡的守宮砂消失的……可是她的手臂……”楊旭之唇色煞白,語無倫次:“她還是處子之身,怎麽可能是處子之身!她肯定不是歡歡!”
白老夫人氣得全身發抖:“什麽!畜生,你竟然對歡歡……”
“我們早有夫妻的名分,又兩情相悅,拜堂成親是遲早的事情,我對歡歡的感情日月可鑒,可是白老夫人,她肯定不是歡歡!”說著,楊旭之的臉上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轉過頭看向白歡歡,顫著聲音問道:“那日……那日跳進火爐裏的那個人,才是歡歡,對不對!可是為什麽,她為什麽要用喜兒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