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覺得奇怪,為什麽齋長之位最終落到了孟澤良的身上?”
張敏之認真想了想,應道:“應該是兩方權衡的結果吧,四皇子不讓,您也不會讓,最終誰也得不到。”
“隻是如此簡單嗎?”朱佑樘看著遠方,淡淡說道:“這座書院看似平常,但是裏麵有多方勢力糾纏。每一個人都沒有表麵所看到的那般簡單,你所見到的,也不止是我和老四兩個人,萬家沒有另外出力?還有那些潛藏的勢力隻是還沒浮出水麵而已。”
聞言,張敏之心下咯噔一聲,脫口便道:“澤良應該不屬於任何一方。”
“你確定?”朱佑樘轉身看她。
張敏之肯定應道:“各方勢力博弈,最終誰都不讓誰,我相信他能當上齋長,是誰也不得罪,誰也不讓誰的結果。”
朱佑樘看了她一眼,沒有繼續在孟澤良身上糾纏,突然問她:“你現在是否很沮喪?”
“我……沒有……”張敏之察覺到自己口氣中的憂鬱,立刻又解釋道,“大人您放心,這種事情不會打到我的!”
他看著她認真的神色,又是好笑,又是不忍,略頓了頓,便道:“開元寺的案子對我們的收獲不止是建文輿圖。”
聞言,她暫且將那抑鬱拋卻,問道:“大人是還有其他所得嗎?”
“白歡歡主仆雖死,終歸留下了蛛絲馬跡,從他們的遺物裏找到了一些他們所在組織的東西,目下,已經有人潛入其中,相信很快就會獲得更多更有用的信息,說不定還將這個組織在大明的關係網清理出來。”
聞言,張敏之因為落選齋長之位的失意稍稍得以緩解,口中說道:“恭喜大人!”
朱佑樘轉過身看向她,狹長漆黑的眸子裏閃著一道不易察覺的光芒:“你想得到掌儀之位,不外是希望能有更大的機會得以見到父皇,鑒於你這次的功勞,我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