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寫了兩封信,一封辭職信,一封舉報信。
兩條路,要麽她走,要麽他走。
她沒有十足的把握。
畢竟單睿在院裏二十多年,年輕時也曾立下汗馬功勞,人脈關係根深蒂固。
院裏紀檢部門著手調查,開會討論,公開接受線索舉報。
據說單睿還有前科,以前被人實名舉報過。
多行不義必自斃。
最後的結果是,單睿背了個處分,下放到一個分院的養老部門。
看來,院裏還是給足了他臉麵。
單睿灰溜溜地走了。
南笙舒了一口氣。
險勝。
南笙並沒有一絲快感。
······
經曆了如此波折,南笙想換個地方,透透氣。
“喂,趙曼,我想散散心,去你那玩兩天,怎麽樣?”
“正好,我手頭上鬆散些,可以好好陪你,咱倆好久不見。”
趙曼帶著南笙吃吃喝喝,沒心沒肺地玩了幾天。
好久沒有這麽輕鬆愉快了。
二人坐在幽靜的餐館,喝著鴛鴦奶茶,窗外高樓林立,車流如織,煙火繁華,像一幅流動的畫卷。
“趙曼,你說我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呢,自己老公是個什麽樣的人,沒看透;呂勝那樣的,也後知後覺;遇到個單睿吧,一肚子壞水,把自己整得夠嗆。我咋就這麽命苦,識人不準,情商太低。”
“也不全對,你總把人往好處想,這是你的優點,也是缺點。”
南笙細細品味,望著窗外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男男女,緩緩道:“都是飲食男女。”
趙曼略一沉吟,“經曆過了就是財富,你是蹚過男人河的女人,懂得及時止損,勇於鬥爭,值得敬佩。”說著,伸出雙手,做出個握手的姿勢。
“什麽呀,我的醜聞,到你嘴裏還變成可歌可泣的勵誌故事呢。”
“對呀,我永遠支持你,看好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