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拿稳黑月光剧本,扶克妻王爷上位

第74章 这份爱,岳淑瑶也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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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极尽嘲讽:“一定要等珑琪母子俱亡,陛下才能相信臣妾的所说吗?”

在他的面前,我一直自称为“我”,从未用过这样生分的自称,更不要说称呼他为:“陛下”。

一瞬间,他有些慌神,他拉着我的手,语无伦次道。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相信淑瑶会如此心狠。”

“她向来温顺,又失了孩子,难免会有些……”

“或者说,皇上一定要亲眼看到,我死在你的面前,你愿意相信盈盈吗?”

他神色一僵,许久没有回答。

我心底一片寒凉,冷笑一声,转身就要离开,他却一把拉住了我。

“盈盈,朕爱你。朕所有事都可以顺着你,但只这件事——不要让朕为难。”

朕?

为难?

听到这里,我忽然笑出了声。

原来,在面对岳淑瑶时,他也会端起皇帝的架子,竭尽所能地维护她。

那上一次,他明知岳淑瑶让清儿得了痘疫,却只是降位禁足了事。

而这,也是他变相维护她的手段。

我的心寒凉一片,定定地看着他。

他的眼眸中有慌乱,有愧疚,但……独独没有退缩。

“从我醒来的那一天,就听宫里人说,皇上独宠淑贵妃。”

“我从来不信。因为阿瑞说过,他是爱我的。”

“现在我明白了,阿瑞可以爱我,也可以爱别人。这份爱,不是我独有的。”

说完,我用力挣脱他的手,可他却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腕,不肯松开。

“燕承瑞,你放开我!我讨厌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不,不是这样的!盈盈你听我说……”

燕承瑞话音未落,我激动得胃里翻涌,竟生生呕出一口黑血。

燕承瑞停住了动作,僵在原地。

我看着他裙摆上的那团污秽,也愣住了。

我……

我不是病好了吗?

怎么会……

未等我思考缘由,我的世界便陷入黑暗,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五天以后。

这一次,燕承瑞没有陪在我的身边。

我垂眸苦笑,扶着床边坐了起来。

春和赶忙放下药碗,向我快步走来。

“皇后娘娘您才刚醒,身子还没好全,还是先卧床歇息吧。”

我扶着她的胳膊,制止了她的动作:“我没事,我要去见燕承瑞。”

说着,我就要站起身,却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

春和惊呼一声,焦急地就要扶我,可我却不肯起来,再次追问:“告诉我,燕承瑞是不是不肯见我?”

“岳珑琪呢?她还好吗?岳淑瑶现在在哪里?”

春和略有迟疑:“珑贵妃虽然还在昏迷,但病情已有好转,太医说这两日就会醒来。”

“淑贵妃这几日精神不佳,夜不安寝,还会说些不知所云的话。皇上一直陪着贵妃,如今正在蒹葭宫。”

原来如此。

听到岳珑琪无恙,我放下心来,笑着叹了口气。

眨了眨眼睛,却仍旧生起来一层薄雾。

“娘娘您别难过,皇上只是想着淑贵妃接连失子,又得了癔症,所以偏疼一些。”

“皇上只爱皇后娘娘您一人,从未变过。”

“是吗?”

我嘲讽一笑,嗅着殿里不同以往的香气,反问道。

“那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断了药,太医也说我已经痊愈,却还会口吐黑血?”

她没有回答,我继续笑道。

“是因为我体内余毒未清?”

“还是根本就是有人,暗中在我的殿里做了手脚,而那个知道真相的人,却视而不见,故意包庇杀人凶手?”

“娘娘,奴婢不知。娘娘病中多思,于身体不利啊!”

春和跪了下来,我却推开她,一步一步走向袅袅升起的香炉。

艰难地拿起桌边的凳子,用力地砸了过去。

嘭——

牡丹香炉应声倒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燃烧的香料撒了出来,却并没有多少香灰。

而因为我夜不安寝,太医开了安神香,所以日日燃烧。

但如今的情景,想来在我昏迷之时,早已经被人清扫干净。

这不同以往的香气,也早已经证明,我由始至终,都走在被别人暗杀的路上。

我看向低头跪地的春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这一切,你从来都心知肚明,对吗?”

“奴婢不知。”

她没有抬头,声音也没有波澜。

我强撑着力气,笑着向她走去。

我半跪在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直视我的目光。

“你知道,你当然知道。”

“你是我的贴身婢女,除了你,没有人能在我的未央宫里做手脚。”

她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看着我,眼眸里没有半分波澜。

我轻笑出声,一字一句道:“你曾经说,你对不住我和芝兰。”

“那么,芝兰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的瞳孔一紧,终于开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笑着放软了声音:“或者你告诉我,岳珑琪两次的遇害,还有我宫殿里香炉的熏香,是不是岳淑瑶的手笔?”

她的唇边微微颤动,没有回答。

可眸中的惶恐,却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那么,这些事燕承瑞只是冷眼旁观,还是也曾参与其中?”

春和的身体都在发抖,她用力地磕头,声音是克制不住的哀求。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与皇上无关,求娘娘赐死奴婢……”

我缓缓地站起身,笑叹着看向窗外的夏光,眼尾却滑落了一颗泪珠。

原来……

原来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三个月后,岳淑瑶的病情时好时坏。

燕承瑞陪在她身边的日子,也越来越多。

岳珑琪担心我“失宠”,心里会难过,所以时常戴着面纱,带清儿陪我说话。

她让清儿唤我母亲,说我是她们的救命恩人,说要他对待我,要比对待她还要孝敬。

“母亲母亲!母亲什么时候也生个小弟弟,和清儿一起玩耍呀!”

“清儿身为哥哥,一定会待小弟弟很好很好的!”

一岁半的清儿很可爱,圆润的桃花眼,很像燕承瑞。

可他眼中的天真烂漫,干净纯洁,却是燕承瑞所不曾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