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請幫幫我。”
“幫你?可笑,我憑什麽幫你?你就慢慢在這深宮中煎熬吧。”
李長生一把掙脫衣袖。
沒見過豬跑還沒見過豬肉嗎?
李成建不能生,但一切壓力都落到實際上能生的許妃頭上。
外人隻會讚歎李成建有虞皇風骨,一生隻愛一人,完美的人設。
但許妃不能生,走哪都要被人罵不會下蛋的雞。
這宮闈之中的日子,會慢慢把她逼瘋的。
噗通。
許妃直接跪下來了。
其實,她想過無數次,她有她的苦啊。
李家宗族那邊天天派人給她送藥來,各種來路不明,苦澀難飲的藥,包裝成易孕好藥逼著她喝。
而她的娘家,父親巨鹿侯許明思知道實際情況不怪她,卻隻會在人前斥責她不能為皇室誕下子嗣。
而李成建更是天天在外麵花天酒地,夜宿勾欄,檢驗自己是否能生。
但凡沒結果,回來就對她拳打腳踢。
這日子,她也是受夠了。
就沒一個禦醫、大夫,去檢查二皇子的身體,整天對著她批判,喂她吃藥。
找別人?找個娃冒充?她腦子裏早想過無數遍了。
前者她有賊心,沒色膽。
後者這需要李成建配合。
今天黃昏的時候,她提了一嘴,到外麵找個嬰兒以應付來自皇後和李族的壓力。
但李成建仿佛被點了炮仗一樣,驅逐宮女和太監,對她拳打腳踢,然後出去喝花酒。
喝完了花酒又對她拳打腳踢一頓。
罵她不能生,罵她絕了皇族的種,罵她不爭氣。
許妃是受夠了這種日子,明明不是她的錯,但全世界都在指責她。
她甚至有點羨慕和欽佩,這個與大虞皇室對抗的太子。
她覺得太做了她一直不敢做的事。
但她沒那個勇氣,也沒那個能力,她正如李長生所說,就隻是一個出身好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