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昶翊一夜未眠。账本上的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般,灼烧着他的心。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家族,竟然如此不堪。他更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的母亲,竟然成为了这场阴谋的牺牲品。
翌日清晨,萧昶翊将萧家一众涉事的族人全部囚禁起来,准备亲自审问。萧家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求饶声,咒骂声,响成一片。萧昶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消息传到宫中,皇帝震怒,立刻召萧昶翊进宫。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萧昶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囚禁朝廷命官!“皇帝怒斥道。
萧昶翊跪在地上,语气平静:“陛下,臣所囚禁的,并非朝廷命官,而是贪赃枉法,祸国殃民的罪人。“
“罪人?证据何在?“皇帝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如刀。
萧昶翊将账本呈上:“陛下请过目。“
皇帝接过账本,随意翻了几页,脸色越发难看。他将账本扔到萧昶翊面前,冷笑道:“就凭这些,就想定他们的罪?你这是要让天下人耻笑朕治家无方吗?“
萧昶翊抬起头,直视着皇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陛下,臣所求的,并非是定他们的罪,而是真相。臣的母亲,因何而死?宋凝沅,究竟是何身份?这些,臣都需要一个答案。“
皇帝沉默了。他看着萧昶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子舒,“皇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朕知道你心中有怨,但此事事关重大,你不可冲动。你母亲的死,朕也很痛心,但人死不能复生。至于宋凝沅,她已经是过去式了,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
“过去式?“萧昶翊冷笑一声,“陛下,对您来说,或许只是过去式,但对臣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仇恨!臣的母亲,因她而死,臣的家族,因她而蒙羞,这笔账,臣一定要算清楚!“
“放肆!“皇帝勃然大怒,“你这是在质疑朕吗?“
萧昶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眼神坚定而冰冷。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缓缓说道:“子舒,你一直是朕最信任的臣子,朕不希望你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自己。萧家是你的根基,你若是将萧家连根拔起,你让天下人如何看你?你让朕如何看你?“
“陛下,“萧昶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臣可以不要萧家,可以不要一切,但臣一定要为母亲报仇!就算要与天下人为敌,臣也在所不惜!“
皇帝看着萧昶翊,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他挥了挥手:“你走吧,朕不想再看到你。“
萧昶翊磕了个头,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走出皇宫,萧昶翊只觉得浑身冰冷。他第一次对自己效忠的君主产生了疑问。他一直以为,皇帝是明君,是正义的化身。可如今,他却发现,皇帝也不过是一个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一切的人。
回到萧家,萧昶翊立刻下令,将所有涉案的族人严加审问。萧家上下,顿时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唐安茹看着萧昶翊,眼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萧昶翊此举,无疑是在挑战皇权,是在玩火自焚。
萧昶翊看着唐安茹,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知道唐安茹的担忧,他也知道自己此举的危险。但他别无选择。
“安茹,“萧昶翊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必须这样做。为了我的母亲,为了我的家族,为了我的良心。“
唐安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着萧昶翊的手,给他无声的支持。
萧昶翊的举动,引起了朝野的震动,没办法,萧家牵连的人跟事情太多了。
许多大臣纷纷上书弹劾萧昶翊,指责他目无王法,以下犯上。
皇帝迫于压力,下令将萧昶翊革职查办。
萧昶翊被关进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