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鬼王互瞪一眼,鬼眼转了转,齐齐溜了。
确认过眼神,那娃娃是他们打不过的人。
…………
一切回归平静,乔夭夭嗦着手指,吸吮着,嘴角挂着满足的笑。
似是受某种感召。
此刻小家伙身处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身边有好多好吃哒。
烧鸡、烧鸭、酱猪蹄、烤乳猪、鸡腿,八宝鸭……
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馋得小家伙疯狂流口水。
吸溜,吸溜……
突然,一道缥缈的声音传来,有些熟悉。
“信女刘时芸真心求子,还望诸天神佛恩赐,信女愿终身食素……”
“若是能长得像夭夭那就更加完美了……”
刘时芸虔诚地跪在地上祈祷。
眼前一道金光乍现,刺得她睁不开眼。
“你说你要孩子?那男孩女孩?或是一男一女?”
“都行都行,我不挑。”刘时芸急忙出声,突然一愣。
啥?
她方才听到了啥?
有人问她要男要女?
天呐,她求神拜佛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神明开口问她。
好奇地抬头朝天上望了望,啥也没有,不免有一丝失望。
结果,一低头看到个还没她膝盖高的奶娃娃,懵了。
待看清小奶娃的模样后,更懵逼了。
“夭夭?怎么是你?”刘时芸惊呼出声。
天啊,莫不是她对夭夭如此着魔?以至连做梦都梦见她。
只见梦中的乔夭夭再次向她开口。
“念你夫家祖上功德深厚,准你所愿。”
“赐你麟儿再送你凤女。”
小家伙的声音,软软又萌萌,可爱得不得了,简直能把刘时芸的心融化。
小夭夭说完,自身上抽取功德金光,屈指弹入刘时芸腹部。
随后身形消散,了无踪迹。
“夭夭!”刘时芸自梦中惊醒,大喊出声。
“芸娘,你怎么了?”云子珏满脸自责地看向妻子。
“是为夫的错,一去数日,害你担惊受怕以致梦魇。”
“莫怕莫怕,为夫回来了,平安回来了。”云子珏轻揽妻子入怀,温柔地哄着。
刘时芸回神,玉手摸向腹部,那里有一股异样,暖洋洋的。
心下一喜。
难道梦里的夭夭真的已经为她赐子了?
她以后也可以像别人那样当娘亲,有属于她自己的孩子了吗?
刘时芸激动的双眼蓄满泪花。
她瞥了一眼云子珏,玉臂攀上云子珏的脖颈,欲语含羞,敛容微笑,“夫君,芸娘知道错了,日后再也不会往你院里塞人了。”
“夫君这一去多日,芸娘日日寝食难安,生怕夫君归来依然不肯原谅芸娘。”
刘时芸如此说着,还伸出玉手轻轻摇了摇云子珏的手臂,似是撒娇。
“夫君,原谅芸娘好不好嘛?”
云子珏心下狂喜,动情不不已。
成婚八年,刘时芸时刻谨记身份,一向刻板、循规蹈矩,从没有片刻的逾矩行为,像今日这般还是头一次。
“芸娘莫哭,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冷落你,害你如此伤心难过。”
他长长的手臂,将刘时芸拥入怀中。
“为夫没有考虑到你的压力和处境,就冒然指责你,是我不该,日后再也不会了。”
云子珏说着,看向怀里的刘时芸,浅浅一笑,“夫人,为夫连日奔波疲累不已,今日就留下歇息可好?”
话落,刘时芸脸红地点点头。
这一夜,注定无眠!
天亮时分,刘时芸揉了揉酸疼的老腰,无语望天。
呸,谁说云府世子端方儒雅,不食人间烟火?
那这如饿狼般,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的是谁?
那厮,昨夜竟叫了七次水!!
简直羞死人了。
此刻,刘时芸不得不承认,她的夫君有一点点假正经!!
平西王府。
谢霆睿单手摩挲着下巴,舌头轻抵脸颊,敛眉沉思……
面前的茶不知换过多少遍。
“爷,要不要属下去乔府接回小世子?”侍卫王虎见自家王爷,呆坐数个时辰,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谢霆睿眼尾凛厉地扫了他一眼,自齿缝处挤出,“滚。”
“是。”
王虎吓得浑身一震,灰溜溜跑出去好远,才敢嘀咕道。
“嘿,爷真是的,明明心里想得抓耳挠腮,偏偏别扭得不敢承认。”
哎,天天这么旱着,他看着都着急,也不知猴年马月爷才能涝一次。
哈欠打到一半,突然听到谢霆睿喊了句。
“回来。”
王虎一喜。
嘿,王爷开窍了。
“爷,属下回来了。”
谢霆睿抬眸觑了王虎一眼,见他笑得一脸贱兮兮,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今日是曦哥儿百日,本王要大办宴席,让管家速速派人去各府通知。”
“啊,爷,这怕是来不及吧,王府还没布置呢?”王虎傻了。
“谁说在王府?”谢霆睿玩味一笑,“去乔府,和那小丫头一起办。”
见对方还愣在原地,眼刀子射了过去,冷冷道,“还不快去,办不好自己去领军棍。”
“爷息怒,属下这就去。”王虎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叫上一众侍卫,分散报信。
谢霆睿轻轻吐口气,起身沐浴。
他要好好捯饬一番,免得身上的“臭男人味”,熏到他心尖上的人。
乔景玉既然给云初下药,必是对他有所图谋。
若他不入套,以乔景玉的卑劣只怕会故技重施,将云初送与旁人。
毕竟这京城之中,觊觎云初美貌的人太多了。
若如此,那云初会很危险。
只有他假装笑纳,向乔家示好,乔景玉才会歇了那些脏脏的算计。
对,本王只是出于对云初的保护,并不是想靠近她……
谢霆睿紧紧握了握拳,努力地PUA自己。
乔府一大早便张罗起来。
“小姐,大人来了。”听霜上前虚扶云初一把,在她耳边轻轻耳语,“要见吗?”
自平西王府归来后,云初便不曾再见乔景玉。
她怕自己没忍住,提剑结果了他,那样实在太便宜他、便宜乔家了。
云初敛了敛眸中的情绪,淡淡开口,“今日是夭夭大喜的日子,见见吧。”
两人一见面,乔景玉便暗暗打量云初的神色。
“夫君,我脸上有什么吗?”云初笑靥如花。
呼,乔景玉微不可查地松口气。
还好,还好,云初一切如常,必是平西王也担心云家,也用药将她迷晕,成了好事。
如此,她应该还不知他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