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軍場內,所有人皆被這股無形的氛圍所籠罩,不由自主地被秦征那儒雅且猶豫,且悲壯的姿態所吸引。
目光全部聚焦於秦征,似乎在期待著給他們帶來更大更震撼的**。
梁衡此刻從意境中突然醒來,不由得通身冷汗。
他居然著道了。
梁衡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征。
他從來不信,詩可誅心,可以殺人於無形!
他一向推崇的是真刀真槍的戰力。
自身實力,決定一切!
就像如今,倘若他不是統領百萬軍的西境王,皇帝怎麽可能會懼怕他?
他又怎麽可能在關西作威作福,堪比土皇帝!
但今天,他親眼見到了秦征,親身體驗過了口誅,才知道秦征的恐怖!
秦征可還沒筆伐呢。
要是口誅筆伐,那還得了嗎?
梁衡此刻第一次,在成為西境王之後,感覺到了一絲驚恐!
秦征憂鬱的眼神,低沉的聲音中,貌似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大恐怖。
可是陰謀,也是禍心!
針對他的陰謀!
針對他的禍心!
梁衡此刻才真正重視起秦征,感覺到了壓力,甚至,害怕!
吳小悠都驚呆了,我家大人進步太快了,不但能做出完整的詩詞了,還不止一首呢!這都好幾首了!
大人的詩,好感人啊!
吳小悠想哭。
此刻,秦征又吟出第三首:“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苟能製侵陵,豈在多殺傷!”
緊接著第四首脫口而出:“白骨伴隨河水去,黃雲猶傍郡城低。白骨已枯沙上草,家人猶自寄寒衣。白骨高於太行雪,血飛迸作汾流紫。白骨似沙沙似雪,將軍休上望鄉台。”
此刻,秦征是語氣時而溫暖如春,時而冷冽如冬。
他的眼神更是深邃如潭,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讓與之對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