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紙條上的內容,沒有回答他,舉起飯碗對著他又砸了下去。”
“飯碗碎了,我就用拳頭,用腳。”
“小海在我的猛烈攻擊之下,根本沒有招架還手之力。”
“那幫神經病,沒有一個上來勸架的,一個個在旁邊呐喊助威。”
“直到保安過來,才將我們拉開。”
“小海被我打得鼻青臉腫,但是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隻是一個勁地問我,為什麽要打他?他哪裏得罪我了?他幫了我這麽多忙,沒換來一句感謝就算了,打他,我良心不會痛嗎?”
“我什麽也沒說,雖然在動手之前,我已經卸下了包袱,但是當麵對小海的質問的時候,我還是心虛了。”
“小海再怎麽不是人,再怎麽畜生,但是他確實幫過我,我這麽做,確實對不起他,如果他是畜生,那我就是畜生也不如。”
“但我沒辦法啊,我本想提前跟他說的,但是又怕他配合,最後搞得像演戲一樣,那個監視者是會看出來的。”
“為了交易,為了真實一點,我不得不下死手。”
“我對不起小海,愧對他,我本來想晚上再好好給小海解釋的,但是我沒等到這個機會。”
程以盈深呼吸了一口氣,驚呼,“他該不會是被你給活生生打死了吧?”
高丘不滿地看了程以盈一眼,“人哪有那麽脆弱?這麽容易死?”
程以盈道:“有時候人就是這麽脆弱,你兩碗砸下去,又拳打腳踢的…”
高丘無奈道:“我雖然下手重,但是有分寸,打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我不是奔著殺他去的。”
“反正小海沒死。”
“他受了傷,去醫務室包紮治療,拿點藥就可以回病房了,但是中途,他發病了,暴躁症發作了,而且比這四年來的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他被套上了約束衣,關進了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