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依舊扛著她那把鋤頭。
因為鋤頭她拿著順手,那根鋤頭,跟了她很多年。
程以盈拿過,很重,扛一會兒還行,但是拿久了,還是很累的。
那是大娘的工具,也是大娘的武器。
程以盈當然也不能空著手,大娘給她找了一把匕首。
匕首沉甸甸的,程以盈將匕首從刀鞘裏抽出來,匕首閃著寒光,非常的鋒利。
程以盈對這種刀具沒什麽了解,但是她可以肯定,那是一把嶄新的匕首。
大娘說是前兩年他們的兒子來探望他們的時候,買來防身的。
後來落在家裏,忘了拿了。
程以盈揣著那把匕首,覺得心情無比的沉重。
大娘那一跪,將她那顆本就柔軟的心,徹底給跪碎了。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在她麵前下跪,求她辦一件事,一件她本就該去做的事。
她真的沒法拒絕了。
雖然答應了下來,但是她依舊覺得心神不寧的。
希望這把匕首,她用不到。
她一隻雞都沒有殺過,讓她去跟人拚命,她絕對一點勝算也沒有。
一路上,大娘都沒說話,一直在趕路。
這讓程以盈的心情更沉重了。
兩人火急火燎,終於看到了廢棄酒店的輪廓。
它就立在那裏,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光線照到酒店上,就好像是被吸收了一樣。變得黯淡無比。
它像是一棟被遺忘的建築。
永遠地被人遺忘了。
大娘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
“小程,你有沒有聽到什麽不對勁的聲音。”
程以盈神經瞬間緊繃起來,握著匕首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
“大爺的聲音?”
程以盈的聲音瞬間變了。
難道出事了?
程以盈話音剛落,大娘瞬間就衝了出去。
程以盈小聲喊了一聲,“大娘,別衝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