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白了阿妹一眼,嘴上嘟囔了一句,“急什麽?急著去投胎嗎?”
阿妹聽到了,要是換作平常,她肯定從窗口翻進去,撓他一臉了。
但是現在,她隻想快點進去。
她已經耽擱了太長時間了。
保安在保安室裏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了一支筆出來。
他往桌子上一扔,扔到阿妹麵前。
阿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那支筆,然後拔出筆帽,快速在登記本上寫下自己的信息。
結果剛剛寫了第一個筆畫,阿妹瞬間崩潰了,她拿筆在紙上拚命地畫。
但是一個點墨水也沒有。
她看向手裏的筆,發現裏麵的筆芯的墨水已經幹掉了。
阿妹愣愣地看著手裏的筆,再也忍不住,瞬間哭了出來。
她拿著筆,反手握著,筆芯對著保安惡狠狠道:“你他娘的,看我個子小好欺負是吧,這支筆還是寫不出,再給我拿一支出來,你再耍我試一試,我捅死你。”
保安被阿妹嚇到了,倒不是因為她的威脅,而是她的情緒,太不穩定了。
這也能哭?神經病吧。
他連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它寫不出啊,你等等,我再給你找一支。”
阿妹歇斯底裏大吼,“快點!”
保安又翻箱倒櫃,這一次,他不止拿出一支筆,一連找出了好幾支筆,一字排開在阿妹麵前。
“諾,美女,你自己看看哪支能用就用哪支,那麽多支筆,總有一支筆是能用的。”
阿妹瞪了保安一眼,抹了抹眼淚,隨手拿起一支,在紙上畫了畫,發現能正常使用,她便在登記欄上快速寫下了自己的信息。
然後將登記本扔給保安。
保安看了一眼,便用遙控器給阿妹開了門。
阿妹急忙跑進去。
她沿著潘明消失的方向,一路小跑過去。
但是哪裏還有潘明的身影,站在一條三岔路口麵前,阿妹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