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的兒子給自己當馬前卒。
指哪兒打哪兒,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許亞茹抬起眼眸,眼眶中還帶著淚,“薑老板你說什麽?什麽好手段?”
“我的店準備開業了,特來拜會一下同行前輩。你不待見不說,還汙蔑我耍手段……”
許亞茹擦了擦眼角的淚,“沒想到明月餐廳的老板,心胸如此的狹窄,如此地針對我們孤兒寡母。”
薑明月原本很生氣的,但是看著許亞茹的表演,她沒忍住氣笑了。
這個許亞茹,還真的是很有意思啊!
她一上來就示弱,哭哭啼啼的模樣,讓不知情的路人下意識地就站在了她那邊。
認為是自己欺負人了。
但是啊,薑明月她是有嘴的啊!
餐廳裏的人,又不隻有她一個。
許亞茹是怎麽會單純到,認為所有的人都會相信她的一麵之詞?
薑明月唇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你說我欺負你們孤兒寡母?證據呢?”
“我看著不像是我欺負你們了,而是你利用你兒子年紀還小,故意唆使他來幹壞事,然後你在一旁哭哭啼啼博取同情吧?”
“我說這位同誌,你要開店,就開你的店好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不好嗎?”
非要來踩她一腳,踩她餐廳一腳,是覺得這樣了別人就拋棄他們餐廳,轉而選擇她的早餐店了嗎?
話說這人想法怎麽這麽可笑啊?
想要招攬客人,不在自己的手藝上下工夫,而是第一時間把目光盯在其他人的身上。
是想幹什麽?
覺得這樣自己的生意就好了?
腦子沒毛病吧?
薑明月毫不客氣,站在那兒目光直視著許亞茹。
誰是理虧的那一個,誰心虛!
許亞茹雖然還在裝可憐,但是她的視線不敢跟薑明月對視,那是不爭的事實。
再加上一旁的小連與小芳,還有店裏的那一桌客人都能夠做證,是許永哲奮不顧身的要往餐廳裏衝。
若不是他們關門及時一些,他可能就要衝進來打人了。
“先不說這位同誌你跟明月老板有什麽過節,就說你是當媽媽的吧?你怎麽眼睜睜看著自己這麽小的兒子,對著大人行凶?”
路上有一個經常來餐廳買包子的嬸子,聽了一會兒後站出來替薑明月說話。
有她開了這個口,接下來其他的人,便都你一句,我一句地開口。
他們沒有如許亞茹料想的那樣,看著他們孤兒寡母,是弱勢群體,就站在他們那邊。
相反的,在經曆過早上的鬧劇之後,這些吃瓜群眾更傾向於,許亞茹母子也是故意過來找茬的。
有人甚至還笑著跟薑明月說道“薑老板,你這幾天運氣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在哪裏招惹了什麽髒東西了?”
“我看是。”
“有空得去拜拜才行。”
眾人你一句我的一句的,都在替薑明月鳴不平!
薑明月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許亞茹卻是已經維持不住笑容了。
她那含著淚水的眼眸中,有恨意一閃而過。
薑明月正好看到。
她心中冷嗤,這個人絕對是有毛病!誰說她沒毛病,她都要跟她急!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得許亞茹隻有垂著頭,不斷抹眼淚的份。
“我知道,我知道薑老板你生意做得好,但是我不曾想,我都還沒開業,你就威脅我,不讓我開張。”
許亞茹又開始胡言亂語,博取同情了。
眼看在場的人要被她帶跑偏了,薑明月冷笑著,環抱著胳膊看著許亞茹。
“這位同誌,你有病吧?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我怎麽知道你開店了?我還威脅你不能開張?”
“我若真有這本事,這中央大街上的其他商鋪還能開得起來?隻有我一家豈不是更好?”
她的話讓眾人一愣!
是啊,這女同誌莫名其妙的,說薑明月威脅她,不讓她開店,這不是瞎胡鬧嗎?
誰知道她是誰啊?
薑明月在這裏做生意大半年的時間,那口碑人緣都是出了名的好的。
所以不管是客人,還是街坊四鄰,都願意相信她,站在她這邊。
他們看向許亞茹,懷疑起她的身份來。
“你該不會跟早上那油頭粉麵的年輕小夥子,是兩口子吧?”
“怎麽?早上他來鬧了被抓了還不夠,下午你又來鬧?你們一家三口有完沒完啊?”
“是不是想著明天讓你們爹媽來鬧,後天讓你們七大姑,八大姨來鬧啊?”
“我說同誌,你們就不能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店鋪上嗎?整天來薑老板店裏鬧,就能讓你們店裏生意好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得許亞茹無地自容!
她的臉色一下紅一下白,別提多麽的精彩了。
受不住大家指責,以及大家異樣眼神的許亞茹,轉身就要走。
“哎,別走啊!你兒子,你不帶走了啊?”
有人看到站在一旁的許永哲,笑著叫許亞茹!
“你都還沒交代清楚你的店在哪裏,你怎麽就這樣走了啊?”
“是啊,你不是想要客人嗎?你說你店鋪在哪裏,我們好去光顧啊!”
“就是就是。”
這些嬸子們,那也是得理不饒人的。
被她們逮住了的許亞茹,隻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對他們的話,自然也是充耳不聞的了。
她還沒擠出去,就已經後悔今天自己的舉動了!早知道這薑明月如此的不好拿捏,她就應該計劃更周全一些再過來的。
還有他們嘴裏早上來鬧事的人,是誰?
許亞茹在外邊男人緣不錯,幾乎每一個她都跟人哭訴過自己的不容易,所以她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想不起來是誰。
“這位同誌,請等一下。”
在許亞茹埋頭往外走的時候,前邊出現了一道人牆擋住了她的去路。
許亞茹抬起頭,看到對麵穿著製服的公安同誌,她愣了愣。
“公安同誌,你們,有什麽事?”
許亞茹說哭就哭,一開口,就又在抹眼淚了。
公安眉頭皺了皺,視線落到不遠處的薑明月身上,其中一人抬腳上前去。
“薑明月同誌?”
“我是。”
薑明月走出來,禮貌地與公安打招呼,並且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又簡單的說了一遍。
“那位同誌我與她並不認識,但是她卻唆使她兒子來衝撞我,要對我動手!”
“我們店裏沒有男同誌,我又怕那小孩會出什麽事,隻能給公安同誌你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