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醒來時已經太陽老高了,起身時扶著腰哎呦了一聲,又酸又疼的。
這些天放縱得過分了,淩舟真的是越來越沒羞沒臊了。
看他不在房間,以為他終於扛不住上早朝去了。
也是,這幾日謝家家主,崔家家主,還有其他世家,甚至太極殿也派了人來,淩舟誰的麵子也不給,說不開門就是不開門。
正想著呢,淩舟進來了。
大冷的天兒就穿了件單衫,應該是剛練完劍洗了澡,頭發還未幹,隨意地散著。
“醒了?”淩舟湊過來,身上還有玫瑰皂角香味,是阮棠最喜歡用的。
阮棠嗯了一聲:“我還以為你今日早朝去了!”
淩舟走過去抬手把阮棠的頭發繞到腦後:“再冷幾日吧。”
十六衛所青黃不接,聖人又不願啟用世家子弟,雙方互不信任卻因為這場動亂不得不虛與委蛇,暗中拉鋸,他若上朝便成了二者手中的繩索,未必能平衡,但一定被拉扯。
阮棠抱膝坐在床畔,手托腮,撐在自己腿上:“世家門閥數百年的底蘊,論影響力更在朝廷之上,雖然是掣肘,但聖人想短時間清除根本不可能。”
疾患非一日而成,自然非一日能除,操之過急反倒傷及根本。
眼下兩者勢力皆有損失,倒是個談和的時機,隻是,這和由誰談,怎麽談是個難題。
淩舟遲遲不上朝應是想到此處,讓他們都求著他才好掌握主動權。
淩舟點頭:“欲速則不達,大齊根基才穩,聖人急於求成,既要防武將,又要防世家,這場動亂也是警告。”
“所以歸根結底朝廷得做些惠民的實事讓百姓信服,就比如殿下這次平亂。”阮棠一臉自豪。
她早就說過,待他這次平亂歸來,無需去爭,什麽都是他的。
“夫人這是誇我?”
“那當然,還有人說夫君是天神下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