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這次倒沒有要跟他們同去,礦場那邊為防止百姓鬧事派了重兵把守。
她雖有些功夫,但隻夠防身,若是一同去反倒是他們的拖累。
從芳菲閣回來後不久,淩舟和袁子華便出發了。
阮棠雖躺在**,心裏卻是替他們捏了把汗。
這裏畢竟不是京城,強龍不壓地頭蛇,韓知府才是土皇帝。
阮棠眯了會兒,再醒來時天已經快亮了,二人卻還未回來。
東方漸白,天徹底亮了。
阮棠有些著急,可又不怕打草驚蛇,不敢讓飛星出去打聽消息,一直到天色擦黑,外麵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阮棠起身卻見淩舟扶著袁子華踉踉蹌蹌進來。
阮棠臉色一白,趕緊上前:“子華!”
袁子華抬起眼皮笑著看了阮棠一眼:“師姐方向,我沒事。”
沒想到礦場竟還有暗樁,撤的時候不小心被傷了。
幸好殿下拉他一把避開了要害,不然小命要交代在這裏了,是他太輕敵了。
袁子華受了傷,還要躲開追兵,所以等到天黑才敢回來。
阮棠先替袁子華處理了傷口,幸好這次出門帶了傷藥。
“怪不得崔家的人有恃無恐,原來早安排了替罪羊。”淩舟道。
“怎麽說?”阮棠有種不好的預感。
“礦場第一次塌陷是半年前,之後陳家在礦區發現了金礦,陳家發現後覺得茲事體大想上報朝廷被崔家滅了滿門,陳家在江州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卻一夜之間消失了,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金礦自然落到崔家手中,崔家這次礦場出事想壓住的也不是幾百條人命,而是金礦。”
“他們怎麽敢的,竟敢瞞著朝廷,居然連謝家都沒有查到。”
如果這次不將事情查清楚,整個河東道真要都姓崔了。
袁子華冷笑:“沒有他們不敢的,怪不得姓韓的有恃無恐,看來我們的離間計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