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州沒有看那封信,直接丟進火盆。
郭瑞心裏歎了口氣。
那件事對殿下打擊太大,傷害太深,他不想回去也是必然。
“眼下不是殿下回不回的問題,而是京中必然會派人來,屬下擔心夫人……”
郭瑞沒有再往下說,因為眼見淩州的表情一下沉了下去。
淩州眸深如海,卷著暗湧:“先生不明白我為何讓你們留下,主辱臣死可懂?”
那些詭詐陰私手段比戰場還要可怕,而他們最善此道也最知如何應對。
郭瑞連忙起身:“殿下說的是,是屬下之過。”
“記住,你們以後是她的人。”
……
淩州這兩日真的在府中老老實實養傷,一天十二時辰都膩在一起也不覺得枯燥。
淩州給阮棠講這場戰事,阮棠聽得膽戰心驚,阮棠聽他說一箭三發,聽他說藍家刀法。
便是阮棠不關心國事,淩煙閣二十四臣之一的藍家也是聽說過的。
看見阮棠震驚崇拜的眼神,心裏也會有小小得意。
“藍將軍說等我再大些便帶我去軍營曆練,可惜,他沒等到我長大。”淩州語氣不算傷感但帶著一絲悵然。
阮棠想,這大概就是為何他離開京城後離開軍營的原因了。
“你用藍家劍法和刀法平息戰亂,藍將軍並未食言。”
這是可以陪伴他一生的,所以在他心裏藍將軍從未離開。
“是!”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整個房間像籠罩了一層紗,淩州正為阮棠煮茶。
阮棠喜歡喝茶但她的茶藝實在不算好,沒什麽耐心。
桌上的茶點是飛星在街上買的,雖然口感不如柳媽媽的手藝,但眼下氣氛實在太好倒是彌補了這個不足。
阮棠喝著茶,吃著點心:“要是再能聽段戲就完美了,你以前,”
阮棠說到一半停下,淩州不喜歡提以前。
淩州隻是不喜歡提但並不打算瞞他:“我以前未曾有這般悠閑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