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
葉照眠隨著宮人進入內殿。
宮人搬來一扇蘇繡屏風。
屏風針腳細密,色彩斑斕,宛若一幅流動的畫卷,宮人將幹淨的衣服分別放在兩邊,便退了出去。
燭火搖晃,屏風上映照出葉清雲的影子,葉照眠站在這端,暫時沒動。
那邊,葉清雲慢條斯理的脫下外衫,聲音跟毒蛇一樣,順著人的脖頸,冰涼緩慢的往上爬。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討厭?”
“彼此彼此,比起討人厭,我哪比得過你?你光站在那兒,就跟個討打的傻逼沒什麽區別。”葉照眠一邊淡定回擊,一邊仔細的打量著這座內殿。
殿內一切東西都極盡奢華。
朱紅立柱之上,金線勾勒的圖騰熠熠生輝,不遠處,一張貴妃椅靜靜佇立。
緊鄰貴妃椅旁,一張矮幾上立著一柱線香,煙霧嫋嫋升起,醇厚清新的香氣緩緩彌漫,滲透至大殿的每一個角落,讓人心神寧靜。
葉清雲一愣,差點沒反應過來。
葉照眠竟敢還嘴?
看,她早說這賤人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有蕭寒川撐腰,本來麵貌就露出來了。
“你以前裝賢妻良母,裝得挺辛苦的吧?現在終於裝不下去了?”葉清雲將衣服穿戴完畢,卻站在屏風內沒動。
兩人隔著栩栩如生的畫卷,沉寂的對峙著。
隻需要一點導火索,目前這表麵平靜,就會徹底炸出滿天煙塵。
葉照眠終於動手脫下自己沾滿螢石粉的衣服,慢條斯理的反問:
“你又是什麽好鳥?自己什麽貨色自己心裏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急著對我下手,是錢不夠用了吧?晉王府那個空殼子,跳進去了不好退出來吧?嗯?怎麽不說話?貪婪又蠻橫的窮鬼?”
葉清雲被踩到了痛腳:“你的錢又是自己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從晉王府昧下了多少,我會讓你全都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