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淩銳並沒有如秦瀟瀟預想的一樣著急。
他眉峰一挑,竟是輕鬆地笑了笑。
“這寶簪......母後曾說要傳給淩銳日後的太子妃的,皇姐若是喜歡,送給皇姐也無妨。”
“你!......”
秦瀟瀟頓時被氣得一口氣憋在喉嚨不上不下。
這寶簪她是還回去也不是,不還也不是。
秦瀟瀟氣得一甩水袖,跺腳離開了東宮。
看著她帶著人氣衝衝出了東宮,李淩銳抱臂立在遊廊邊,笑得見牙不見眼。
敦文第一次見自家殿下像揪女孩子辮子的淘氣小子一樣逗弄別的女子,忍不住問道:
“殿下,您幹嘛騙公主呢,先皇後哪兒說過這種話啊!”
李淩銳白了他一眼,斥了一句“你話真多。”
說罷轉身走了,一路腳步輕盈回了內殿。
敦文搖搖頭,不禁笑出聲。
殿下這樣才像一個這個年紀的少年嘛。
......
從東宮回來之後,秦瀟瀟照常回宮取了茶點,來到勤政殿給皇帝侍墨。
香案上的黃金瑞獸悄悄吐出一抹冉冉上升的煙霧,襯得整個大殿莫名寧靜,靜的隻聽得到秦瀟瀟磨墨的沙沙聲,和皇帝陛下翻頁的紙張聲。
“唉---”
皇帝長長哀歎一聲。
“怎麽了?父皇?”
昭文帝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折子朝旁邊一丟。
秦瀟瀟拿起來看了看,是蕭國舅上書舉薦手下人進入監察司的折子。
又默不作聲地將它放了回去。
昭文帝斜睨一眼秦瀟瀟,忍不住問道:“瀟瀟既然看了,就沒什麽要說的?”
秦瀟瀟輕輕一扯唇角,“監察司的人員選用上,各方勢力都竭力舉薦自己的人,此事讓父皇憂愁。女兒若開口偏幫舅舅,那是不忠,若是女兒開口斥責舅舅,那就是不孝。
所以啊,女兒還不如不開口。”
皇帝聽了此話忍不住笑了,繼續問道,“那若是父皇給瀟瀟這個權力,在這忠孝之間,瀟瀟要如何做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