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死了嗎?”
趙淑眼淚汪汪,楚楚可憐道,目光卻落在虞長儀身上,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趙淑的姑母,也正是謝家大房的老夫人,立馬上前抓住她的手,好生安撫,“你沒死,是世子救了你。”
“世子?”趙淑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仿佛什麽都不知情,自怨自艾道:“姑母,我已失了清白,沒臉再回趙家,為何要救我?不如讓我死了。”
昨晚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想要糊弄過去已然不成,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趙淑的表哥把她娶了。
但謝老夫人不甘心,她心裏清楚,要是等到侯府日後發達了再來攀附怕是就難了,她這次必須把人留下。
於是她在心裏盤算一圈,還是選中了趙淑。
誰讓她是她娘家唯一適嫁的丫頭了,模樣生得也好,說不定真能招世子喜歡呢。
謝老夫人無視旁人,連忙勸說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你要是就這麽死了,我怎麽同你父母交代?再說昨晚,也不是你的錯,是你表哥喝醉了酒,走錯房間才強迫你......”
她故意不在今晨做出任何解釋,也是為了線下做戲能更真實。
讓趙淑以死相逼,再把錯誤都攔到自己兒子身上。
在她看來,男人酒後亂性並非大事,最多被人詬病兩聲,時間久了就過去了。
但女人要失了名節,可是要被人戳一輩子脊梁骨的。
再說立平妻,嗬,她家什麽條件她還不知道?要是被鄰裏知道她讓自己的兒子立了兩個正妻,其中一個還是自己娘家侄女,指不定在背後怎麽造謠她們家的名聲呢?
她小女兒還沒出嫁呢!可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她議親。
趙淑得了自己姑母的指使,餘光迅速鎖定謝衛琢站定的影子,跌跌撞撞地走下床,故意在經過虞長儀時,猛地一踉蹌,朝前跌去。
她已算準,這一跌,絕對能跌到謝衛琢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