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林大夫剛來過了,說我身體底子虛,需要靜養一周。”
虞長儀一下子就聽出他的話外音,想必今日他跟謝堂鬧這一出也是為了留在侯府。
她理解他想要留下的心情,但她不會留他。
把他留在自己身邊,無疑不是在提醒她上輩子的養狼為患。
“初三往後府裏還要置辦不少宴席,後院人來人往不利於你靜養,還是明日起程早些送你去莊上靜養。”
虞長儀合理地拒絕了他的請求。
見她不為所動,謝柳突然有些焦心。
他今日故意挑著沒人的節骨眼在後花園挑釁謝堂,為的就是假意暈倒,讓府醫來檢查他的身體,交代他靜養的事宜。
沒想到他失算了,不止虞長儀這邊行不通,就連謝衛琢那邊也沒起色。
他失落地低下眸,本想曉之以情,沒成想虞長儀突然提起虞柔,“你身體不好,虞姨娘應是最擔心的那一個,待會兒我就派人去寺廟通傳一聲,讓你娘替你抄經百遍,好好在佛祖麵前替你祈福。”
聽到她安排虞柔為他抄經,謝柳頓時心頭一抽。
以養母的性格,怎麽可能真心為他?
說不定一邊抄,一邊在佛祖麵前罵他。
但他也不能說不行,隻能苦苦一笑。
他回莊上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就算他半夜想要折騰,也被壓了下來。
虞長儀從謝柳屋裏出來後,拉著謝衛琢去了祠堂。
雖然她知道這事是謝柳的計謀,但謝堂這孩子還是過於魯莽了些。
原先她以為他聰明,不會被謝柳激怒,沒成想這麽快就打臉了。
所以她任由他跪著,權當自己給自己一個教訓。
不過她還是要提醒謝堂,“你跟柳哥兒出自一族,現在都是我們侯府的血脈,要是你們兩兄弟不睦的閑話傳出去,影響到的不止是你們自己,而是整個常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