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今日搶親之人,竟然是這等人物。
追尋而來的修士,知曉事情至此,已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範疇,故而也不敢貿然追去。
立刻返回了城主府當中,將淩玄身份告之城主!
“什麽?”
城主拍案而起。
“居然會是那碧滄峽穀當中的神秘修士?”
當日淩玄一己之力,鎮壓了數宗門修士,此等大事,自是有所流傳。
以紫月城的地位,知曉並不奇怪。
他紫月城,雖不是什麽特別鼎盛的勢力,但自認也有幾分實力。
如今自己兒子大婚,竟然在眾門派麵前,被人搶了親。
他本想抓住,膽敢搶親之人,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挽回紫月城今日丟失的顏麵。
可沒想到,搶親之人,竟然有這麽大來曆。
當日碧滄峽穀當中,鎮壓誅殺了不知多少修士。
連天機府都未能留住。
憑他紫月城,想要拿下此子,恐怕難如登天。
想到此處,城主心中氣急,不過一拍桌麵,便讓整張厚重木桌,頃刻間化為齏粉。
“此仇不報,讓天下宗門如何看我紫月城?”
他雖自己對付不了,但並不意味著,寧城主願意偃旗息鼓,就此作罷!
他對手下人吩咐說道。
“速給我聯係天機府的修士。”
這位神秘少年修士強大,紫月城得罪不起。
但在一府二廟三神宗當中,具有一席之地的天機府,未必就不行!
天機府與淩玄,在碧滄峽穀當中,就結下仇怨。
他們必定很樂意,對付這神秘修士。
寧城主,便要借天機府之力,為自己解這一口怨氣!
淩玄自然不知,自己被人謀劃。
他此刻已攜文苑,逃出數千裏。
待見安全。
淩玄這才對文苑打聽起近況。
原來文苑在正一道宗同樣不好過,並不受重視。
否則的話,也不會被挑出來,送入紫月城和親了。
寧杭名聲如此拙劣,已在他手中死了數位新娘。
文苑此次逃婚,觸怒了紫月城,若是再落這種惡人手中,必定也是一死。
想到此處,被宗門背叛的文苑長歎一口氣,隻覺悲涼。
淩玄開口道:“你便跟著我,護你周全不成問題。”
文苑卻並未同意,她搖搖頭道。
“你是紫霄劍宗弟子,帶我一個天一道宗弟子回去,必定惹人注目,到時候,紫月城與天一道宗,一起追責,紫霄劍宗免不得還會責罰你!”
淩玄輕歎一口氣,紫霄劍宗確實不像是那種會庇佑弱小的正派宗門。
隻說自己那田長老,便是吃拿卡要的好手。
若真帶文苑回去。
到時候,紫月城與天一道宗一起要人,隻怕這些長老,便乖乖將人送出去了。
所以帶回去,確實不妥。
“那你有何打算嗎?”淩玄詢問說道。
文苑是被宗門放棄,送入紫月城的,再回宗門,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並且兩方勢力,也少不得會派出人馬,搜尋自己。
所以拋頭露麵,也不行。
文苑道:“為今之計,隻得尋一小地方,隱居起來,潛修個幾十年,暫避風頭了。”
眼下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淩玄也隻能尊重文苑的選擇。
他囑咐說道。
“若遇危險,可傳訊給我!”
孤立無援的文苑,如今得淩玄安撫,相助,淒涼的內心,總算有一絲暖意。
她點頭道:“多謝。”
可就在二人都打算分別之際。
異變橫生。
隻見得,前方山川炸裂,百丈山峰,竟然瞬間被夷為平地。
一柄飛劍,自其中而出,懸於空中,散發恐怖劍意,擋住二人去路!
見有變故,淩玄第一時間,將修為暫失的文苑,護於身後,麵對此劍,不露一絲懼色!
“臨危不亂,倒是有幾分膽色!”
一道聲音,自山川當中傳出。
隨後一隊人馬出現,其中為首之人,衣著華貴,器宇不凡,看其周身靈氣波動,竟然已至虛變境巔峰!
而擁有此等實力之人,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停留山中等候,嚇唬小輩。
他便是天機府,所派出誅殺淩玄的修士。
文苑驚道。
“竟然是李天化!”
淩玄並不認識此人,疑惑道:“很厲害嗎?”
文苑壓低聲音道。
“此人天賦絕頂,修得一手萬化劍意,被稱為天機府小劍聖,實力不凡,沒想到,竟會是他來攔我們!”
她不知曉淩玄底牌,不知眼前人有多麽強大,麵對此強敵,以為憑他們二位底層修士,根本沒有戰勝的希望。
故而,文苑一臉苦澀道:“淩大哥,此次是我將你拖累了,待會我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便趁機逃了吧,沒必要兩人一起赴死!”
不得不說,文苑雖為女子,但其堅韌心性,確實不凡。
敢不屈服天一道宗,紫月城兩大勢力**威,身無修為,就逃婚。
如今麵對強大,也做好了赴死的打算,想為淩玄,搏一線生機,
淩玄自不會讓她送死。
他攔住文苑,微微一笑道。
“我們又未必會輸,何須你去送死?”
對麵天機府修士聞言,不由大笑。
“哈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眼前的,乃是我們天機府最為年輕的長老,小劍聖李天化!”
“憑你們二人,逃脫都沒有機會,竟然還敢妄言未必會輸,實在可笑!”
這些普通弟子,並不知曉其中內情,還不知淩玄強大。
唯有李天化,地位不低,知曉淩玄在碧滄峽穀當中的風采。
他乃劍道高手,被稱之為小劍聖,自然也想領教一下,那傳說當中,絕頂強者的劍意,到底如何!
與自己的萬化劍意,到底孰強孰弱。
所以,李天化並未直接動手,而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淩玄道。
“說出你身後強者是誰,我想與他比拚一下劍道。”
“若你乖乖說出,可以讓你們二人少受一些苦頭,若不說。”
李天化周身劍意,變得暴躁起來,宛如隨時會傷人,令得周圍天機府弟子,都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些,害怕被其誤傷。
他語氣冰冷道。
“若是不說,爾等恐怕少不得會少條胳膊,或者少條腿了,反正隻說將人帶回去,又沒說,要什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