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噠——”
一杯水,鄭重放在裴景夜麵前。
玻璃杯中的水波晃了晃,冷胭看了一眼,又沉默著,在裏麵加了半杯水,直到溫水盛滿整個玻璃杯。
又向裴景夜推進:“景夜,喝水。”
她攏了攏睡衣,理所應當地說:“你這麽晚還在加班,我來盯著你不要太勞累,記得按時喝水。”
同時緊張地觀察裴景夜身上的跡象,試圖看出究竟是哪裏中邪了。
玻璃杯中水波搖晃,還能看到未曾完全融化的灰燼。
這東西外人或許會先入為主認成髒東西,但裴景夜見過冷胭曾經在水中融化符紙,幾乎看到後的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
他陷入沉默。
深深看了冷胭一眼。
符紙灰燼和冷胭期待的目光還是催促裴景夜喝下去。
“喝呀。”冷胭神色無辜的示意。
他無聲的點了點頭,麵不改色的將符水一飲而盡,符水沒有特別的味道,而冷胭還特地摻雜了蜂蜜水。
更喝不出這杯水的古怪。
冷胭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她檢查杯子,確認符水全部被裴景夜喝下,這才放心地靠近裴景夜,在他身上檢查一番後追問:“現在感覺怎麽樣,恢複正常了嗎?”
還清心寡欲嗎?
“你在做什麽。”裴景夜暗中收緊掌心,啞聲問。
她剛剛,究竟給自己下了什麽東西。
符水下肚後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但裴景夜隻要一看到冷胭擔憂的看著自己的目光,就一陣陣的心痛。
她忽然出手,是在做什麽。
裴景夜閉了閉眼,強忍著對冷胭的懷疑和失望,平靜的啞聲問道:“你想看到什麽。”
“還沒好嗎?”冷胭喃喃自語。
自己下的可是效果最好的驅邪符,怎麽看裴景夜這副樣子,情況似乎更加嚴重了?
於是滿心擔憂地說:“你好好想想,自己今天一天都遇到了什麽,究竟是什麽時候撞邪的,為什麽忽然這麽冷淡,是不是受到邪術的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