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沉寂了，直到外賣小哥打來電話才打破。
周雨下樓拿外賣，人走了，顧瑾瑜懸空在鍵盤上的指尖才微微頓了頓。
他歎了口氣，屏幕上的文件怎麽都看不進去。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顧瑾瑜拿過按下接通鍵，助理的聲音頓時響起。
“顧總，查清楚了，當天晚上給王秘書打電話的是周小姐。”
顧瑾瑜臉上表情未變，仿佛早有預料：“處理幹淨，鄭局那邊一點風聲都不要露出去。”
助理沉默了幾秒，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隻說了聲：“好。”
顧瑾瑜垂下眼睫，又道：“西城項目繼續跟進，讓給鄭局的利潤上調兩個百分點。”
“可是顧總，這樣的話，度然在這個項目上幾乎沒有利潤。”
“我知道，”顧瑾瑜沒有一點猶豫：“照我說的做。”
“……是。”
電話掛斷，病房外麵正好響起腳步聲，周雨推門進來。
顧瑾瑜眉眼間的陰鬱一掃而空。
周雨推門進來，將包裝袋裏的外賣盡數放在顧瑾瑜麵前的床頭櫃上，然後輕鬆地拍了拍手。
“好了，你吃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顧瑾瑜鬆下來的眉頭瞬間緊皺起來，“你去哪兒？”
“我回家啊。”周雨說。
顧瑾瑜一言不發地盯著她看了好幾秒，然後說，“不行。”
周雨“?”
“為什麽不行？你這麽大的人了，不會遲到還需要別人陪吧？”
說著，她嗤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去客廳拿了書包就走。
“我……”
房門打開又關上，顧瑾瑜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嗓子裏。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空****的門看了好久，一肚子的怒意沒處發泄。
不過剛才那話聽著怎麽這麽熟悉呢？
顧瑾瑜愣了一下，想起來了。
上輩子周雨經常等他一起吃飯，公司忙，他幾乎沒什麽時間，周雨就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