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纏上觸手,陸枝雙管齊下攔腰斬斷它。
斷掉在地的觸手瘋狂蠕動,似被主動拋棄的壁虎尾巴,有意識有神經抽搐的在血水裏搖擺。
粘膩的粘液散發股股難聞的氣味,陸枝沉下臉,渾身氣場陡然一變。
走廊兩側的白牆被暈染成血色,淵朔與她錯個身位向前疾跑。
變故猝不及防地發生,她右手邊的大門被人猛地撞開,巨大的衝擊力使她整個撞到牆上,五髒六腑像是錯了位的疼。
咬牙一腳踹來不停嘶吼抽搐的男人,陸枝捂住小腹,警惕地後撤幾步。
最重要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傷,淵朔眼角突突直跳,看向男人的眼神中不掩殺意。
攬住持刀上前的淵朔,陸枝無奈對上男人略顯委屈疑惑的美眸,嘟嘟嘴示意他仔細看:“是科研所的人。”
身穿肮髒的大褂,倒地抽搐的男人身形瘦削單薄。
劇烈的疼痛讓他恨不得當場死去,脖上暴起的青筋蜿蜒至臉上,清隼的臉上浮現幾絲扭曲與猙獰。
粗喘與嘶吼自他嘴角溢出。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尖銳刺耳,淵朔眯起黑眸飛速上前。
舉在手中的黑刀果斷地刺下,劃破鐵鏽味極濃的空氣,卷起獵獵的破風聲。
血花飛濺,薄薄的皮下一團拳頭大小的生物瘋狂掙紮蠕動,頂的皮肉發白。
它張牙舞爪地甩動觸手,銳利的獠牙叫囂般嘶吼。
沒等它來個跳臉殺,從天而降的黑刀徑直貫穿它的身體,把威脅扼殺在搖籃裏。
串在刀刃的怪物還未來得及捕獵長大,不甘地蠕動幾下便徹底沒了生息。
淵朔舉起刀來到陸枝跟前,兩人邊閃躲邊觀察。
寄生蟲病毒誕生的寄生生物似極了大王烏賊,圓鼓鼓的腦袋裹有還未碎裂的血膜,無數隻失去靈光的眼睛密布,陸枝瞧得生出幾分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