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淑然。
薑婉秋雙眸一斂,那女人還真能給她惹事。
“可若當真如你所說,那我今日如何能從太後那裏全身而退?”
薑婉秋眼眸森然,冷凝的視線落在裴蕊兒臉上。
裴蕊兒怔了怔,這才道,“那……那是因為太後看在我哥哥的麵子上,對,就是看在我哥哥的麵子上才沒有追究你的罪,對不對?”
“看在你哥哥的麵子上?”
她差點笑出聲來。
裴硯修,一個不值錢的平昌侯罷了,他的麵子,算個什麽東西!
“你笑什麽?”裴老夫人雙唇緊繃,“你別以為你不承認,這事兒就過去了,我告訴你,待修哥兒回來,定不會輕饒了你!”
“母親,依我看,你就得罰她去跪祠堂!”裴蕊兒看熱鬧不嫌事大。
“大嫂,婉秋如今還在替皇上做事,若她出了什麽事,到時候咱們可不好交代。”
周氏開口提醒道。
主要是現在還得靠薑婉秋替她們賺銀子,要罰也得等到銀子到手之後再說。
裴老夫人被周氏一句話點醒。
是了,差點忘了這件事。
“老二家的說的倒有幾分道理,這樣吧,”裴老夫人看向薑婉秋,“修哥兒如今在朝廷做事,需要花銀子的地方不少。你將你的嫁妝交出來,幫修哥兒解決麻煩,這事兒我可以暫不做追究,等你將皇上的事情辦完再說。”
薑婉秋唇邊勾起一抹笑。
這老東西,算盤珠子都要崩她臉上了。
“母親,若是想要我的嫁妝,您不妨直說,何必找什麽借口呢?”
“你放肆!”裴老夫人一拍桌子,“什麽叫想要你的嫁妝,我是給你機會,你做了那樣事,讓外麵傳出那些話,便是將你沉塘也沒人敢說什麽!”
“那我要是不給呢?”
“你若再這般嘴硬,就休要怪我不念舊情!”
裴老夫人話音剛落,管家匆匆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