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在京城鎮水司總署的時候,朱貴似乎還有幾分想要在雙方中間斡旋調和的意思。
加之不久前,當他率軍抵達山陰大壩時,朱貴展現出的冷靜一麵,令林尋不由得對朱貴多高看了一眼。
“白紅裳,你可知罪?”
林尋再一次無視了陶初然,直接對著白紅裳開口質問道。
“我有什麽罪?還請林大人說來聽聽!”
已經從驚恐情緒當中回過神來的白紅裳,雖說不如陶初然那般囂張跋扈,但臉上仍舊流露著一臉的不憤之色。
直到現在,她始終都隻認為,自己今天的遭遇完全是時運不濟。
倘若將領頭的換成其他人,結果也好不到哪兒去。
“冥頑不靈。”
林尋冷哼一聲。
按照鎮水司內部律法,任何在職官員,倘若因為自身失誤導致下級官屬喪命者,當按瀆職罪論處。
輕則罷官奪職,重則就地正法!
白紅裳今日導致上百名水兵送命,從事情嚴重性上來,已經遠遠不是罷官奪職能夠搪塞過去的。
“爾等不顧天時,不管實際情況,貿然出兵填堵河口,致使一百餘名水兵喪生,竟還敢在公堂之上執迷不悟!”
“砰!”
林尋說話間,猛地一拍驚堂木,與之間更是流露出幾分怒色。
饒是跟在林尋身邊多時的龍二,也是第一次看見林尋這般發怒的模樣。
白紅裳朱貴等人雖說心有不甘,但林尋所說畢竟是實情,因此隨著驚堂木的響起,幾人全部沉默了下去。
至於山陰城鎮水司分司的一眾官員,此刻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們哪兒知道林尋親自來了山陰城,並且還和白紅裳等人不和。
若是早知如此,他們也不會全部聽信白紅裳的命令。
“本官以鎮水司第九河道衙門司水令的身份,正式免去原水兵正都統白紅裳,河道衙門主簿陶初然一切官職,就地編入水兵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