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來儀笑著舉起茶盞，“共勉。”
她腦海中，浮現今晚在橋上時兩人的對話。
“你母妃，是張嫣然不假，可其實也有沈淩的手筆；若沒有她許可張嫣然也斷不敢下此毒手。”
景昭溫柔地替蕭來儀緊了緊披風，神色繾綣，“五妹妹，要不要一起合作？”
蕭來儀拂開他的手，“大皇兄是要跟貴妃同盟的人，我如何信大皇兄？”
“我母親，也是她害死的。”景昭語氣平靜，“我也恨她。”
“可我需要借她的力，登上帝位；否則我無法跟景珩背後的沈家抗衡。”
“所以大皇兄準備卸磨殺驢？”蕭來儀挑了挑眉，看似有些不輕易，實則言語中處處透露著疏離，“那我怎知，大皇兄利用完我不會像對貴妃那樣，過河拆橋呢？”
“你不一樣。”景昭淺笑一聲。
“你我無仇，自然是不會到最後一步；而且五妹這樣漂亮，我自然是憐香惜玉的。”
“我答應你，待我成了帝王，許你護國公主尊位，榮華富貴一世無憂，張嫣然也任你處置，可好？”
蕭來儀垂下眼眸，似是沉思。
片刻，她似是憂心忡忡地歎息一聲，滿臉皆是糾結，“可景珩多疑，定然有所猜忌；下次見了他我該如何解釋？”
“找他合作。”景昭輕聲道。
蕭來儀想了片刻瞬間反應過來；她了然抬頭，看向景昭的目光灼灼而華，“不愧是大皇兄啊。”
“運籌帷幄，每顆棋子都有自己的用處；不過既然大皇兄如此誠心，做一回棋子也無妨。”
景昭忽地笑了出聲，那張舒朗和煦如皎皎明月般的麵容盡是戲謔，“五妹怎會是棋子呢？”
“我們明明是夥伴，你也是執棋人，跟他們都不一樣。”
“按我說的做，我保證，景珩定然會同意與你合作。”
……
景昭走後，蕭來儀坐在原處良久，看著桌上留下的那盞茶，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