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位於傭兵團地下的堡壘,陰暗且潮濕。
不到兩米的寬度的通道內,兩旁坐滿了麵容不善的傭兵。
幾天的交戰下來,他們的狀況似乎很不好,皆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
發瘋的發瘋,受傷的受傷。
幾乎剛剛走近,張岩便被這汗臭夾雜著尿騷味兒的混合氣味給熏得不行,下意識地捂住了口鼻。
也許是這種行為冒犯到了這些傭兵,他們皆是起身,麵容不善地圍了過來。
“張岩...”德特裏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了。
張岩倒是十分淡定:“不用怕,隻管走,有我呢。”
一路來到厚重的鐵門前,身後的傭兵終於止步。
“城主就在裏邊兒,進去吧,警告你們,別耍花樣。”
帶路的傭兵將鐵門緩緩推開,張岩和德特裏走了進去。
終於在一張沙盤桌後邊,見到了那個熟悉的麵孔。
卡夫斯基,許是被如今克夫哈爾的狀況侵擾,他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再也沒了往日的神氣。
“城主,別來無恙啊。”張岩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可卡夫斯基壓根沒有理他。
目光死死地瞪著德特裏,似乎是想把這個將自己女兒帶走的黃毛千刀萬剮。
突然,卡夫斯基舉起桌上的茶杯,重重地朝著德特裏砸去。
“混蛋,米拉呢!!!”
“米...米拉...”德特裏躲過茶杯,但卻被卡夫斯基的態度嚇得不清。
說到底是兩個陣營的人,而自己卻把人家的女兒給拐跑了,人家能不生氣嗎?
同樣的,自己見到他,能不慫嗎?
張岩笑道:“城主不用擔心,米拉在我的部隊。”
“你的部隊???”
“忘了正式介紹,我是毛熊第十六團團長蘇波夫,我向你保證,米拉一切安好。”
“你...十六團的團長???”卡夫斯基笑了,笑得很大聲:“我雖然老了,可人卻不糊塗,你個毛頭小子,還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