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深吸了口氣,行禮道:
“出了些亂子……”
虞老夫人原本還算是有幾分笑意的臉上登時沉了下來,
“其他兩個呢?”
“不肯來。”
一說到這個,知秋就有些惱怒,
“這群眼睛瘸了的東西,竟然敢如此怠慢!”
更過分的她不好說。
那群人找借口,就是不肯過來。
這當初可是虞老夫人的私產,之後想著不能虧了嫁進來的蘇錦棠,這才給了蘇錦棠打理。
時至今日,如今竟然連原主子都使喚不動了?
好在鋪子裏還有受過老人恩惠的夥計,趁著沒人的時候悄悄說了三家鋪子的掌櫃知道了老夫人的打算,一個兩個心裏是不服二小姐的。
消息還未完全放出,他們怎麽知道的實在是是太過明顯了些。
知秋好歹將一個喜歡和稀泥的給扯了過來。
否則她當真是沒法兒交差。
“不肯來就不肯來吧。”
虞疏晚原本想著今日至少是能夠歇著,沒想到總有不識相的撞上來。
按道理說,更換了東家後掌櫃的是要來主動拜訪的。
可如今這幾個人連虞老夫人都沒能夠叫過來,可見是怎樣的囂張了。
她站起身來,被滋養的已經黑了大半的長發宛如錦緞一般披散在肩頭,越發襯得她下巴尖尖,模樣無辜,
“祖母,既然往後這是我的鋪子,我也總是要去走一趟。
如今兩位掌櫃的不來,想來也是在怕我不能帶好他們,不服我呢。”
見虞疏晚也不生氣,反倒是說得有理有據,虞老夫人也沒方才那樣生氣,眼中溫和許多,
“那你想如何做?”
“我不需要如何做。”
虞疏晚親自給虞老夫人將杯盞中的茶水添上笑道:
“講道理那是給值得尊重的人講。
我如今是東家,我想做什麽都是對的,所以,祖母不必憂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