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在療養院沒待太久,就離開了。
他的存在,對母親來說,就是一道傷疤。
回到在京市的別墅,感受著四周的清冷,池野俊美的臉上浮現出落寞。
這一刻,他好想念在海市的日子。
哪怕阿晚從來沒有接受過他,可那裏有阿晚,有阿晚的味道。
他隻要抬眼,就能看到阿晚。
這讓他無比安心。
想到這些,池野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隨後喂進嘴裏。
透著寒氣的冰水從咽喉劃入胸腔,將他因思念而沸騰的心髒,漸漸平熄。
一杯水喝完,池野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
屏幕上的背景圖是虞晚穿著月牙色女士西裝,站在花園裏仰頭的側麵照片。
四周是朦朧的暈黃燈光,將她身上的強勢弱化了不少,同時增添了些許柔色。
池野在看到照片的瞬間,黑眸裏那掩飾不住的深情都快溢出了來。
隻是當他視線往下滑,沒有看到想要的信息提示,上揚的嘴角耷拉了下去。
低垂著腦袋,像是被人遺棄的大狗狗。
這時,一道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方靜謐。
池野還以為是虞晚打來的電話,欣喜地拿起手機,結果在看到屏幕上的備注,笑意瞬間化為冷漠。
不過他還是接聽了電話。
“什麽事?”
冰冷的語氣從男人口中傳出來,仿佛千年不化的冰山。
電話那端的聞靳聽到這聲音,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嘴也比腦子快。
“野哥,你跟嫂子吵架了?”
“嗬~”
池野冷笑出聲。
本來他就因為阿晚不理自己,心情煩悶得想摧毀一切。
現在還有人不長眼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於是語氣森冷道:“從今天開始,你的休假結束,另外,中東那邊的事情,也交給你處理。”
“……野哥,我錯了,我給你跪下可不可以,別這麽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