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把玉佩揣進袖子裏放好,跟著幾個捕快離開了客棧,朝州衙而去,路上還遠遠地看見了齊銘的儀仗。
想到快要見到齊銘,沈昭月心情略有些忐忑。
騎兵隊伍整齊地停在州衙轅門旁,沈昭月看見一抹有些熟悉的修長身影從馬車上下來,從大門走進了州衙。
不一會兒,沈昭月也走到了州衙門口,但捕快卻沒有帶她從正門走進去,而是帶著她往一旁的巷子裏走。
沈昭月皺眉:“為何走這邊?皇上剛才是從正門進去的。”
捕快頭答道:“皇上走正門那是因為他是皇上,沈大夫,我們不能衝撞禦駕,所以走側門。”
沈昭月略一思索,感到一絲不安,忽然一個轉身便往回衝。
可捕快們早有防備,一把撈住沈昭月,捂住她的嘴,往巷子深處走,將她拖進了州衙大牢。
一牆之隔,身著黑底繡金袍子的帝王,正在接受肅州知州田有善以其屬官們的跪拜之禮。
齊銘耳力靈敏,恍惚中感覺好像聽見了牆外掠過一個很熟悉的聲音。
是個女子的說話聲,有點兒像是沈昭月的聲音,但又不完全一樣。
但是沈昭月五年都沒離開漳州,沒理由突然跑到了肅州這麽遠的地方來。
齊銘轉過頭來,朝地上跪了有一會兒的幾個官道:“平身吧。”
“謝皇上。”田有善領頭站了起來。
一眾官員紛紛起身,心裏揣測,他們肅州地方官幹的那些事難道被皇上知道了,皇上故意讓他們跪著久教訓他們?
可那些事若是東窗事發了,也不是這麽跪一跪就能抵消罪行的呀?
不過接下來他們發現皇上並不像是有怒意的樣子,而是十分正常地詢問他們肅州的政績和民生。
而後說了說籌集軍糧和接納流民的事,齊銘就上了馬車,去了驛站下榻。
田有善應付完了齊銘,心裏鬆了口氣,這時才衝外麵一直探頭探腦的一個捕快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