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民們還要留下來錄口供,一時都在州衙大院裏沒有離去,沈昭月和她們一一道別,正打算要走,一個護衛從裏麵追了出來,大聲道:“皇上有令,諸位女子衣著有些不便,大家每人脫件外衣給她們披著,也令她們方便些。”
於是護衛們紛紛將外衣脫下遞給最近的女流民們。這紗衣終究是過於**,女流民們也顧不得這是陌生男子的衣裳,道過謝後紛紛接過穿上。
“護衛隻有這麽多,衣裳不夠了,勞您就穿這件吧。”那護衛手裏捧著齊銘的那件外衣又回到了沈昭月的身邊。
沈昭月柳眉微微一挑,還是接過那件外衣穿上了。
-
沈昭月回到梁家,洗了澡換了幹淨衣服,喝了鄭如雪燉的雞湯,和沈庭安擠在梁家裏屋的小榻上飽飽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醒來,就聽見了田有善被處死的消息。
“這麽快就死了?”沈昭月驚詫地問道,一般來說官員有罪,查案定罪也是要些時日的。
“死了,頭都已經砍了。”鄭東答道,“我今早去看過,南邊的城門已經開了,流民都接納進來,安置在書院、衙門這些地方,城裏粥棚也搭了,流民每天有兩碗稀飯吃,直到他們在城裏找到營生。”
梁誌明這時說:“聽人說昨晚有個女壯士在衙門口要告禦狀,這才驚動了聖駕,連夜捉田有善下獄審出了種種罪行,這女壯士真厲害。”
沈昭月沒說昨晚她告禦狀的事,隻說自己經貴人搭救才回來了,他們沒人知道這女壯士就是和他們坐在一起吃早飯的沈昭月。
“真厲害。”沈昭月眼睛笑著,也跟著點點頭。
梁誌明和鄭如雪的兒子華兒病情已經穩定,在逐漸恢複中,之後隻用再吃一兩個月的藥便可。
沈昭月一行的目的已經到達,便準備返程回漳州,收拾了行李,帶上了一些鄭如雪準備的肅州特產,買了輛新的馬車,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