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給女眷們準備的酒很好喝,菱花沒喝過這麽好的東西,不停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巧妹勸也勸不住。
終於忍不住要起身去恭房了,菱花和巧妹被一宮娥帶著路,可是走了好遠也沒見著恭房。
再這麽走下去,她都要憋不住了。
“姑娘,這宮裏的茅房怎麽這麽遠啊?”菱花忍不住朝帶路的宮娥抱怨道。
“娘娘莫急,快到了。”
宮娥笑吟吟地安撫菱花,語氣恭敬又溫柔,聽得菱花心裏一陣舒坦。
不過她剛舒坦完,忽然就被一方帕子捂住了口鼻,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巧妹被扔在原地,菱花被人抬進了金碧輝煌的皇帝寢宮之中。
“陛下,這女子並非那個體質特殊的沈昭月,是假冒的,跟在淩王身邊寸步不離的那個小廝才是真正的沈昭月。”
蘇仁鶴身子微微躬著,站在皇帝身邊提醒道。
皇帝看著身邊的太監侍女將昏迷的菱花放在椅子上,又拿出匕首擦了擦,割開菱花的手腕放血,神情並未因蘇仁鶴的話有什麽變化,甚至眼裏還露出一絲得意來。
“朕知道,但這是齊銘給朕做的障眼法,朕若一眼識破,豈不辜負他一番謀劃?”
蘇仁鶴眼睛一亮,豎起大拇指:“將計就計,讓淩王放鬆防備,操控人心,還得是陛下。”
“這還得虧了你在淩王府安插的眼線送回來的消息。”齊鎮欣賞地看著蘇仁鶴,“能在淩王的身邊安插上眼線,還一直沒被發現,蘇仁鶴,你是個有手段的,若不是沒根,朕看你比首輔還強上許多。”
蘇仁鶴笑眯眯道:“奴才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在陛下身邊學來的,縱然能抵過十個八個首輔,也隻是學了陛下九牛一毛的本事而已。”
齊鎮被蘇仁鶴這馬屁拍得放聲笑了起來,可笑著笑著有些猛了,忽然就咳了起來,手帕捂住,咳完了拿下來一看,一口鮮血泅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