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詔獄,但大理寺還是免不了要去,還是齊銘親自押過去的。
一路無話,隻快到大理寺大牢的時候,齊銘冷冷地囑咐了一句:“等會兒審問你,你就說你隻是碰巧和林鈺遇見,見了一麵就走了,後麵發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沈昭月看向齊銘,眼裏現出一絲訝然,她沒想到齊銘會讓她對大理寺的人掩蓋自己的罪行。
不過細想一想,沈昭月也沒覺得有什麽感動,畢竟當初齊銘若是肯好好懲戒林鈺,震懾住她,或按律法懲處她,林鈺也不會再來害她,她又怎麽有機會報複林鈺?
沈昭月跟著齊銘,剛進大理寺大牢,就有兩個錦衣衛各捧著一身囚衣一副鐵鏈迎了上來。
“王爺,按規矩,嫌犯都得換上囚衣,戴上鎖鏈。”
沈昭月自覺地要接過來。
齊銘視線在兩個錦衣衛身上一掃,眼神一凜,抬腿就踹翻了這兩人。
“她就算是定了罪,肚子裏還有本王的子嗣,這麽重的鐵索戴上,傷到腹中胎兒,你們有幾顆腦袋給本王的孩子抵命?滾下去!”
兩個錦衣衛撿起地上東西,捂著胸口退到了一邊。
進到囚室裏,裏頭有張桌子,桌子後坐著兩人,一個是穿官服的左俊峰,另一個是個記錄供詞的文書,正擺弄著桌上的紙筆。
見齊銘進來,兩人起身行禮。
左俊峰道:“王爺,嫌犯是您的側妃,您應當回避此案。”
齊銘卻道:“左夫人乃本王義妹,本王關心此案進展,另外沈昭月有孕在身,怕你們私自用刑傷了腹中胎兒,怎麽說,本王都不用回避,左大人,審吧。”
左俊峰隻好讓人給齊銘備座,齊銘沒坐,指揮搬椅子的獄卒:“搬那邊去。”
獄卒便搬去沈昭月身後,沈昭月知道齊銘是擔心她受苦會影響肚子裏的孩子,也沒管左俊峰是什麽態度,直接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