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齊銘和沈昭月回到了淩王府,齊銘沒有獨自用膳,而是硬跟著沈昭月在主屋用了晚膳。
齊銘飯吃得很沉默,沈昭月也沒什麽話說,神色淡然地用著羹湯。
沈晴並不知道沈昭月對林鈺做的事情,但是察言觀色,知道沈昭月和齊銘大抵有事要聊,便快快用完飯,回到自己的廂房點上蠟燭,做起針線活來。
齊銘沒胃口,隨意用了些飯菜便放下了碗筷,有些怨意道:“若你今日肯開口否認傷害林鈺一事,也許情形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沈昭月道:“若我當初沒有為那二十兩診金進淩王府給人診病,也許所有的壞事都不至於發生,若我們沒有相識……”
“嘩啦”一陣狂響,齊銘將一桌飯菜全掃到了地下去。
沈昭月端著手裏的碗,神情並不因齊銘的舉動有什麽變化,而是吃完了碗裏剩下的飯菜,才將碗筷輕輕放在桌上,起身離去。
“沈昭月!”齊銘神色憤怒而痛苦,起身追上,抓住沈昭月的手腕,“為了保全你,我委屈自己答應林鈺的逼婚,就換來你的陰陽怪氣?你什麽時候變成這副模樣?”
沈昭月看著齊銘,認真的問道:“王爺,您對林鈺的真實性格如今已多少了解,若她再進王府,您覺得她會放過我嗎?”
齊銘保證道:“我不讓她接近你,你會安全的。”
沈昭月搖搖頭:“一個宅院之內,我能避到哪兒去,天長日久,她總會有機會的,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會殺她,所以,無論我是不是懷著你的孩子,也無論你有多在意我,她都不怕,哪怕是當著你的麵殺了我,她都不怕。”
“因你永遠被她父母的功績恩情所縛,你不會殺她,她就什麽都不怕,王爺,無畏者無敵,林鈺什麽都不怕,而我們怕的很多,才會被她拿捏威脅,你我加在一起,也鬥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