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綿綿細雨噴灑而下,人也跟著潮濕起來。
賀景麟親自把人送到了大廳的門口,黑色的大傘撐在他們的頭頂,他的手臂一攬,把人緊緊圈在懷裏護著,不讓雨滴打濕。
腳後跟濺起水花,還是打濕了褲腿,沈清禾低眸看到他黑色的西褲也被濺濕,她向來是細心的,“你的褲子濕了,你到公司了換一條。”
“知道了。”賀景麟難得的爽快應下,沒有嘴毒。
走進住院部的大廳,沈清禾忽然不舍他,一步三回頭,雨中他撐著黑傘駐足在那裏,看著她離開,頗有依依不舍的樣子。
沈清禾揮手,讓他離開,賀景麟沒動,直到她進了電梯,失去了身影,賀景麟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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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天沒有去看祈奶奶了,時間還早,她擔心自己上班遲到讓賀景麟提前了半個小時出門,換做以前她是不敢跟他提這種要求的。
或許是能感受到他的轉變跟縱容,她在他的麵前膽子也大了,敢於提要求,有時候也能反駁幾句。
破天荒的是賀景麟從來都沒有生氣,還好脾氣的應下了所有。
他的改變,就像是一種慢性毒藥一點點地侵蝕她的身體,抵達最深處。
看過祈奶奶後,她告訴沈清禾準備明天出院了,“孩子,奶奶,明天出院了。”
沈清禾安慰她,“祈奶奶,你要是無聊了想找人聊天可以發我信息。”
祈老太太點頭,“昨天怎麽沒有來上班啊?”
“我昨天跟我朋友出去玩了。”
在祈老太太的病房待了約莫10來分鍾,沈清禾就出來了,在門口遇到了剛剛趕來送早點的祈母,她依舊是一身旗袍加針織披肩,溫婉動人,看起來平易近人,頗有江南女子的氣質。
手上提著一個保溫盒,指尖沒有染色彩鮮豔的指甲油,隻是淡淡的,護甲油。
按理來說像祈家這種家庭是不需要祈母親自送早點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們婆媳關係好,而祈母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