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陳禹看著不遠處顧逸風和沈月盈的房間還亮著燈,奇怪地望了一陣。
沈蓉蓉幽魂似的從他身後飄過。
“心疼啦?”
陳禹回眸,看到她拿了豆奶粉在水杯裏戳戳攪攪,衝勻了之後遞過來給他。
他順手接過,看著沈蓉蓉的眼神,似乎在問答案。
“隻是奇怪,為什麽半夜還亮著燈。”
“洞房花燭夜哦,當然要徹夜長明。”
沈蓉蓉上了床,伸出小手一下一下地摸索他。
“再不來睡覺,我就默認你心疼。”
“……沒。”
他隻是很疑惑,這個女人到底和自己有怎麽樣的關聯。
在他的世界中,從未有過沈月盈這個人,但現實告訴他,沈月盈確實和他有過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很了解他。
正想著,大腿被掐了一下。
他無奈地笑著匆匆點頭,把豆奶喝光後簡單洗漱,熄滅了燈擠上床,摟著自家吃醋的小嬌妻入睡。
……
另一邊,沈月盈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洞房花燭夜會被高高地吊在房梁上。
她的雙手被粗糙的繩子勒得生疼,身體在空中晃**著,心中滿是絕望與憤怒。
淚水不停地從臉頰滑落,到最後疼得無法忍受,哭喊求救。
可惜,周圍宿舍住的都是顧家搬來的親戚,她的哭喊聲被那些人的冰冷無情吞噬,沒任何回應。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兩個幫傭就進了門,粗暴地將幾乎接近昏迷的沈月盈拽了起來。
被繩子放下來後,她的兩雙手幾乎失去了活動能力。
沒等緩一緩,顧家大嫂就趾高氣揚地走進門,陰陽怪氣地說:“哎呀,這新媳婦看起來有些貪睡,這可不行,才第二天就偷懶,以後可怎麽能侍奉好公婆?你得早早起來給公婆敬茶,知不知道?還有、看你這脫了喜服之後裏麵穿的是什麽呀,老舊難看,真是給顧家丟人!公婆見了準要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