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府,韶光院。
段清茉與段泊栩還在屋內說著話,陳昭昭貼心地從屋裏退了出去,在門簷下同桂圓一起喝著熱茶。
靳盛澤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陳昭昭裹著雪藍色的披風乖乖巧巧地坐在門前,一雙眸子安靜又帶著幾分無聊地望向遠方的天空。
而看到他的那一刻,小姑娘的眼神倏地就亮了。
“世子,您來了?”
話音未落,陳昭昭就跑到了靳盛澤的跟前,她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少年胳膊上纏繞的繃帶。
“你怎麽也受傷了?”陳昭昭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擔憂之色,“這是怎麽回事?”
“無事,昨日抓賊人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靳盛澤有些不自在地別過臉說道。
他這會兒來既是給段泊栩送藥的,也是來看看昨日能傷他的是何人。
而陳昭昭聽到這話卻有些自責。
昨日一切都是亂糟糟的,陳昭昭與段清茉落水被救起後,靳詢便圍著段清茉轉,她則被交給了靳盛澤。
往日裏她總覺得靳盛澤桀驁難馴,骨子裏不僅自負還帶著點惡劣的本性。
她常常被他氣得不行。
可是昨日卻是靳盛澤將她抱上了船舫,是靳盛澤聽了她的話後第一時間去尋小花的下落。
若非她拜托靳盛澤一定要將小花帶回來,靳盛澤恐怕也不會親自去抓人,如今也不會受傷了。
陳昭昭突然注意到靳詢這繃帶上的血跡與衣袖上的血跡如出一轍,衣裳也是昨日那一身,她追問道:“你這衣裳不會都還是昨日的那身吧?你從昨日到今天可換了藥?”
聽到陳昭昭的質問,靳盛澤倒是不怎麽在乎:“這傷算不得什麽,不礙事。”
將那賊人和珍娘帶回來後,靳盛澤又去追查了那兩個服毒自殺的死士,一直到今日天亮才回來,自然顧不上什麽換衣裳換藥。
“你該不會是忙到現在吧?”陳昭昭驚訝道,“這鎮北王還有沒有人性了?你都受傷了還要去抓人做事嗎?正好屋裏還有王軍醫留下來的藥,我讓桂圓替你換......桂圓,你去屋裏拿一下,別驚擾了娘和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