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丫頭想必也是沒辦法,才將掌心弄成那副模樣……她怕是為了讓我心軟,還故意壓著傷口弄出鮮血來,可見其對自己的狠心。”
“剛剛那老乞丐多半也是同她一夥兒的,女眷麵對陌生男子總歸戒備心強烈,有了老乞丐在先,她再出現反而能讓我們更容易放下戒心。”
“至於那偷東西的手藝和套路,顯然不是一兩天能練出來的。”
“現在回去,隻怕他們也早就跑了。”
“我寧願她是個聰明孩子,這樣沒準我的事,她還能真的放在心上,替我尋到那人的蹤跡。”
段清茉回憶起那小丫頭明亮狡黠的眼眸,心中還是有幾分可惜和感慨。
一個小乞丐,不偷不搶,不有點自己的路子,如何活下去呢?
隻不過這小丫頭最好不被人抓到,不然也有苦頭吃了。
桂圓聽完忍不住說道:“段娘子,您真是心善。”
“並非我善心泛濫,隻是她偷的銀錢的確不多,我不與她計較罷了。”段清茉柔聲說道。
若是換了個成年的乞丐,她定不會放過她。
——
鎮北王府,馬場。
“陳昭昭,你會騎馬嗎?不會的話我和世子爺都可以教你!”
昨日在鎮北王府暖鍋吃的肚圓兒的曾佐今日又來了。
他與靳盛澤一人一匹高大的棕棗馬正提著韁繩在馬場中賽圈。
靳盛澤的興致顯然不高,因為曾佐就算用盡了力氣也比不過他。
他不過是因為在鎮北王府中實在無事可做,才應下了這待客的事。
隻是他們沒想到,同樣無所事事的陳昭昭遛彎兒遛著遛著就到了這馬場附近,看起了靳盛澤和曾佐賽馬來。
說話間,靳盛澤和曾佐已經騎著馬來到了陳昭昭麵前。
隔著木柵欄,高大的馬兒低頭好奇地探過來,寒冬之中馬鼻噴出的霧氣驚得陳昭昭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