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染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連聲說道:“多謝父皇!”
皇上白了一眼楚修染,冷哼一聲,叫一旁站著的忠公公即刻去欽天監叫人擇日子。
謝宛韞和楚修染雙雙朝皇上行禮謝恩。
皇上心裏暗暗想,兒子的親事,他總算有點參與感了,但麵上卻不顯,說道:“你們隨我來!”
皇上說完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轉身往內室而去。
謝宛韞心裏疑惑,但也不好說什麽,便與楚修染一起跟了進去。
進了內室,皇上打開裝在牆上的一個檀木櫃子,露出一個牌位來。
原來是阿染的母親月妃娘娘的牌位。
皇上對月妃果然是愛入骨,竟不怕忌諱,在養心殿內室給月妃設靈位。
估計他時時在此吊唁月妃,懷念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吧。
謝宛韞突然覺得皇上也是一個可憐人,堂堂一國之君,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卻仍要飽受相思之苦。
對著月妃的牌位,皇上的表情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眼裏是入骨的深情和思念,他輕聲說道:
“月兒,兒子來看你了,這小子他自己找著媳婦了,根本不用我操心。你高興不?臨死前,你說堅決不喝孟婆湯,一定要在奈何橋上等我。這麽多年過去了,不知你是否還在等著我。是我不好,讓你等了這麽久。”
皇上說著說著不禁老淚縱橫。
“父皇。”楚修染開口,卻不知該如何安慰皇上,隻好將一方手帕遞給了皇上。
哎,他的父皇一提起母妃就會失控。
果然下一刻,皇上便哭訴了起來:“染兒,是父皇不好,父皇太自負了,以為自己龍椅都坐得上,肯定能保護好你母妃的。毫不避忌地偏寵著她,結果惹了眾怒,導致後宮前朝聯合起來對付她一個弱女子。”
月妃本是百越國送來和親的公主,可是皇上卻對她一見鍾情,再見癡情,從此,皇上的心裏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