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模糊了視線,母親溫柔的麵龐在記憶裏不斷浮現。
那熟悉的聲音仿佛還回**在耳邊,一切都那麽真實,仿佛就在昨天。
她痛苦得難以言表。
呼吸急促,她緊緊揪住葉今的衣袖,情緒瀕臨崩潰,全賴一旁的沈安安穩穩攙扶,才不至於倒下。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她的聲音顫抖,帶著最後的絕望。
沈安安的眼圈也泛紅了。
她實在不忍目睹桑瑜如此深切的痛苦,輕聲喚道:“瑜瑜……”
然而,桑瑜對外界的呼喚充耳不聞,隻是用盡全身力氣,緊緊拽著身旁葉今的衣袖,像是在無邊的絕望中抓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從最初起,就是這位年輕的醫生葉今,肩負著照顧與治療何若的重任,直至她不幸陷入了植物人的狀態。
他還記得曾給予過希望的言語,說過通過持續不懈的康複訓練,也許有一天奇跡能夠發生,讓何若重新恢複正常生活。
但現在,麵對桑瑜幾乎祈求的目光,現實的殘酷卻讓他無法給出任何虛假的安慰。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葉醫生。”
桑瑜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近乎執拗地重複著這句話。
葉今的麵容依然平靜,保持著作為一名專業醫生應有的冷靜姿態。
“病人腦皮層的損傷極其嚴重,目前能維持基本的生命體征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我不知道你們之前與她交流的具體內容,但顯然,那給她帶來了過度的刺激。很抱歉,就目前狀況來看,我們醫院已無力回天,我建議盡快考慮轉院,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桑瑜聞言,身體猛地一震,耳邊回**著葉今那冰冷而理智的話語,眼前不禁一陣眩暈,整個世界在她眼中漸漸模糊起來。
“瑜瑜!瑜瑜,你怎麽了?”
沈安安見狀,連忙緊抱住她,直直地瞪向葉今,“你怎麽能這麽說?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先安慰一下她嗎?她現在懷著孕,情緒不能過於激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