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本就不甚寬敞的床,因為兩人的並肩而臥,顯得格外緊湊。
感受到身後的動作,桑瑜驚訝之餘不禁轉頭。
“你這人是不是故意找茬?旁邊明明還有一張床空著。”
薄斯年卻仿佛未聞,隻是輕輕側過身子,將她輕柔地擁入懷中,鼻翼間充盈著她特有的溫暖氣息與淡淡的香氣,這讓他的心神不自覺地放鬆了幾分,閉目輕聲道:“我樂意在哪裏歇息就在哪裏。”
桑瑜被他這番強詞奪理的話噎得一時語塞,心知與其和他爭辯,不如幹脆離開。
於是,她暗暗歎了口氣,嚐試著掙脫,準備下床離去。
“算了,你隨意吧,我離開便是。”
然而,薄斯年的麵色陡然間陰沉了下來,一隻手將她緊緊圈住。
“你要去哪裏?去找江風眠,是麽?”
憑什麽,在這樣的時刻,他還能理直氣壯地質問她?
“就算我想去找他,又能怎樣?你與宋晚棠之間我未曾多言,薄先生,你的雙標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她的話語中帶著譏諷。
薄斯年的眉頭緊鎖,今日的桑瑜,似乎與往常不同。
為何她會用如此疏離的稱呼來喚他?
“你,到底怎麽了?”
他的聲音裏透著幾分焦急。
桑瑜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是啊,我哪有資格去生氣,更沒有立場去過問你的事。即便這份婚姻不曾解體,也不過是紙麵上的一紙契約,我不過是名義上陪伴了你三年的妻子,是我忘了自己本來的位置,我本就……唔!”
她的話未及說完,就被薄斯年猛然翻身壓製住。
一個激烈的吻讓她所有的話語盡數淹沒。
直至她的反抗漸漸平息,薄斯年才緩緩放開了她。
“以後,不許你再這麽說。”
隨著天邊逐漸泛起的魚肚白,微弱的光線透過窗簾縫隙,照亮了桑瑜慘白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