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孟何君皺眉。
大夫為難道:“清秋姑娘身體是沒有大礙,不過已有兩個月身孕了。”
大夫之所以這麽為難,也是因為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年輕時候都不會許配出去,而清秋的發髻也是姑娘家的發髻。
所以大夫在想,該不該說,畢竟說出去就是一屍兩命,不說又怕孟何君之後發現了怪罪他。
孟何君神色未變:“知道了。”
兩個月身孕,那就是孟何君回皇城之前的事情了。
大夫走了之後,孟何君讓其他人都退下,到簡鶴**站定:“簡鶴,你想治嗎?”
若是拜托溫清洲,應該可以醫治,畢竟溫清洲連少了手臂,隻剩一口氣的青黛都能救回來。
簡鶴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他實在說不出不治了這樣的話,他知道,溫清洲不是大盛人,或許溫清洲那邊可以醫治。
可治好之後呢?
孟何君看出他的糾結,便又問:“你還這麽年輕,難道你想拖著這樣的手臂過完後半生?”
“不想。”簡鶴聲音啞得不像話。
孟何君繼續道:“我可以讓溫清洲醫治你,當然,不是平白無故幫你。你需要為我效命三年,三年之後,你是走是留,我都不會阻攔。”
一輩子那麽長,三年而已,孟何君的要求並不過分。
簡鶴不確定道:“真的?”
孟何君有錢有權有勢,真不想放他離開,或者暗中殺了他,他根本不會有反抗的餘地。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聽她這麽說,簡鶴忍不住苦笑:“女子不是君子。”
孟何君晃了晃銀鈴:“孟何君的君,也是君子的君。”
簡鶴不想在女子、君子這種問題上糾結,隻問:“清洲什麽時候來?”
“不是他來,是你過去。”孟何君話音剛落,銀鈴就響了。
自從開始用銀鈴傳送之後,銀鈴越來越隨心而響,隻要孟何君一想,銀鈴就會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