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東方剛剛露白,晨曦如細絲般輕輕拂過臥龍山巔,觀景台上,薄霧繚繞,添了幾分神秘。
裴延單薄的身影,孤零零地被綁在那棵曆經滄桑的百年鬆樹上,樹幹粗壯,枝葉繁茂,卻似成了他此刻無助的見證。
他衣衫略顯淩亂,發絲被微風輕輕撩動,眼神中既有不屈也有一絲無奈。
四周,四名山匪手持弓箭,身形隱匿於薄霧之中,隻露出冷冽的雙眼和緊繃的弓弦,如同四尊沉默的死神,靜靜地對準了裴延,一觸即發的緊張感,讓整個空間仿佛凝固。
金錢豹坐在不遠處的一張石桌上,左手手肘支撐著腦袋,看著裴延麵帶微笑:“抱歉哈裴丞相,為了請你那位戰神小嬌妻,我這可是煞費了好大一番苦心呢!
瞧瞧咱們的陣仗,威風八麵的,就為了迎接你那個小嬌妻,咱們可是把老底都掏空了。”
“卑鄙,齷齪!”
裴延冷著一張臉看向金錢豹輕嗤一聲:“堂堂正正的男人,竟然會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真讓人不齒。”
“瞎!”
金錢豹不以為恥抬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笑得一臉yin**:“哈哈!那沒辦法,誰讓你那個小嬌妻那麽彪悍呢!
我也不想做這等下作之事,奈何咱們不是她的對手啊!
看到我臉上這道疤了嗎?這可是你老婆親手留下的紀念。還有我身上幾處傷疤,都拜她所賜。
我那個短命鬼弟弟,也是被她弄死的。
你說她送了那麽一份大禮給我,怎麽著也得回點什麽給她吧!不然,就顯得咱們小氣了不是!哈哈!”
裴延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麽,這人完全就是一個瘋子,他隻盼望景慕瑤沒有回裴府,那樣她就不知道自己失蹤的事兒,那她就不會過來尋他。
想想他這二十幾年的日子,每天如履薄冰的,活著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