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訣依舊是看也不看,接過就往後麵一扔。
那紙張在半空中,稀裏嘩啦的刷刷作響。
謝晚青那個糟心,提著袍子,一邊不忘給公公回話,“叫太子殿下安心,我會去的。”
“老奴多謝瑾王妃體恤。”
然後又告訴蘭絮,“你把那帖子撿回來,若是殘缺不能看,上門再討要一封。”
“是。”
接著行雲流水跨過門檻,追上齊訣,“這不是大度不大度的問題,我若不去,一來,世人會說我仍心懷芥蒂,對太子念念不忘,那你和瑾王府的顏麵何存,別人都會在背後笑話你娶了個心懷別人男子王妃。”
“譏諷嘲笑,本王受的還少嗎?”
謝晚青繼續說教,“二來,此婚事是我父親主張,陛下賜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若不去,那不就是在打我父親和陛下的臉嗎?”
他不應話了。
“第三,其實也沒有什麽第三了,反正隻要我去了,就是全了天家,侯府和王府以及寧國公府四家的臉麵,對你,對我對大家都好。”
齊訣依舊冷颼颼的,“反正我沒見得有多好。”
而後,他猛地轉過了身,謝晚青就猝不及防地撞上他。
“你究竟是因為剛才意霞樓一番話要去,還是因為太子懇求?”
“這重要嗎?不是,我剛剛說的話你到底聽見了,我給你分析了那麽多……”
齊訣大步闊前,兩個字,“沒有。”
謝晚青:我,我真是對牛彈琴了我。
無奈,她隻能放棄齊訣這一頭,給他倒著茶水,“這樣,要不賞菊宴你就別去了,我去就行。”
“為何?”
為何?
謝晚青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問出這話?
你都把兩個帖子給扔了,看著是想去的樣子嗎?
自己隻身赴宴,尚且遊刃有餘。
不過走個過場,裝出一副‘就隻是兄妹而已’的樣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