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
那最後還不都得我給你兜著。
以前齊訣作為皇叔,身份地位擺在這兒,就算做了什麽以下犯上的事,她和齊明淮顧念著這層長幼尊卑的關係,也不敢對他怎麽樣。
最多是在朝上苛責幾句。
可現在的皇帝是淩王啊。
齊訣的母妃當年被人誣陷與侍衛私通,被先帝賜了三尺白綾,連帶著他也被先帝不喜,早早就派遣到邊關打仗去了。
當日淩王登基,為鞏固皇權,壓製其他藩王勢力,將他從邊關召回,許他兵馬權勢,為其效力。
其實淩王也有私心,放眼朝中內外,也就齊訣一無母族助益,二無黨羽靠山,自己又於他有恩,若是反了才叫恩將仇報,千古留罵名。
齊訣也沒辜負他的期望,屢次立下赫赫戰功。
可就算現在淩王想保他,還有端王福王等人在背後虎視眈眈。
如今瑾王軍已成規模,他們就等著抓住齊訣的把柄,治他個謀逆犯上的罪名。
他要是出事,自己不也得跟著牽連?
何況他們剛成婚不久,結果新婚第一日太子就被針對。
以端王巧舌如簧,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本事,大概會說齊訣是為妻子出氣,再不然就是定安侯府家教不嚴,家中女兒既已嫁進王府,自該相夫教子,怎可讓他如此妄為。
反正怎麽著,也得把定安侯府拉下來。
想起今時今日處境,謝晚青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換上了一副溫和耐心的口吻,“我說,我說還不行麽,你先回來。”
“若是放在之前,或者說昨晚之前,我大概會心傷無奈,茶飯不思,總覺得失去了對我極好的一個人,又嫁給了一個不甚熟悉,一直以來當作長輩的男子,心裏憋屈煩悶……”
“長輩?”
茶杯壓下桌的氣度有些重。
一抬頭,謝晚青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壓眉和緊繃的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