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因德妃一事,周氏一族男丁被流放的流放,充軍的充軍。
陸春原名叫周陸,按照輩分,齊訣應該喚他一聲舅舅。
他剛到荊北的時候,因識得一些字,得了管事頭子的賞識。
後來沒過多久,就聽聞成王在搜尋周氏族人,心覺不妙,就將他的名牌換給了一個死人。
此後他便叫陸春了。
可是他怎麽會來這兒呢?
難不成也是趁機逃出來的?
還是說,他得到了消息,是準備來給齊訣通風報信的?
陸春怯生生地瞧了她一眼,“姑娘是?”
“是我啊,我是你隔壁府裏劉家的三小姐,咱們兩家訂過親的您忘了嗎?”
陸春摸著後腦勺,“我記得好像是有那麽一回事,不過那會兒不是還沒下聘嗎?”
對於陸春此人的身世來曆,他早就熟記於心。
他曾說:“時間一長,我覺得我就是陸春,而非周陸。”
謝晚青掩麵而泣,“沒下聘就不算了?我心悅你多年,還遠遠地瞧上過你一眼,我還給你繡過荷包,七夕節那日托人送給你的,你忘了嗎?你沒推辭,不就是認了嗎?”
猴年馬月的事情,誰能記得那麽清楚。
況且都是忽悠。
誰也別嫌棄誰。
不過是因為七夕節這樣的節日,府中丫鬟再不然父母姐妹總會繡一個荷包掛家族中的男子身上。
“你抄家沒多久,我們家也敗落了,我便想著來荊北尋你的下落,哪想路上被賊人擄去,那婆子見我容貌不錯,就把我賣給了陳氏商行的少東家,既然老天保佑讓你我此番有緣相逢,你,你帶我走吧。”
她說的懇切動容。
另一個人說:“可你是成王的人。”
謝晚青哭著:“如今我命還有沒有的還另說呢,怎麽就成他的人了?”
“跟成王還不好,吃香的喝辣的。”
“他都多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