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端王想殺齊訣,那是因為隻要有他在,淩王身邊就有一個得力之人。
他們便永遠沒有機會。
但太子死了,還有四皇子六皇子,這皇位怎麽謀算終究不會落到他們手裏。
所以齊明淮這一行人,應該是安全的。
隊伍裏有人給他們拿來了水和吃的,陸春接下道謝。
“這是你夫人,怎麽一直遮著臉,是不方便嗎?”
唐校尉一直是太子身邊最親近的人,往年出宮遊玩,他都會跟在齊明淮身邊保護。
對謝晚青也極為熟悉。
剛才垂眸一瞬,他便覺得此女的眼眸極為熟稔,好像在哪兒見過。
而且在他過來的一瞬間,她有意將臉往旁邊偏了偏。
常年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他莫不是認識?
陸春說:“這,這是我小妹,她生了病,不能見風,見諒見諒。”
唐校尉哦了一聲,沒有再多話,但多留意了幾眼。
他是個極為警惕之人,對一切可疑的人和事都會立馬分辨清楚,以絕後患,寧可錯殺一百不願放過一個。
於是趁著兩人不注意,他拽下了謝晚青的裹巾。
認清來人,他錯愕了須臾,連忙下跪,“卑職見過瑾王妃。”
完了!
謝晚青閉上了眼。
另一邊的人群頓時有了些**,齊明淮推開人,赫然道出一句,“你怎麽在這兒?”
這種情況下,她怎麽解釋都是蒼白的。
齊明淮稍加一思忖,必然會發現她是重生之人。
可事已至此,不如迎麵相對,是他小人行徑在先,“我聽姑母說,你選擇了一條極為險峻的道路,避開了茶蒙峽穀……”
“所以你就擔心我,提前來,”
謝晚青:我說的是這個意思?
“不是……”
“好了。”
齊明淮沒什麽耐心,或者說在看到自己昔日的皇後被荊北的風沙磋磨得不成樣子,還要維護自己僅有那一絲體麵,懶都懶得聽她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