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當時的確沒說是西郊軍營,隻說是齊明逸要去看將士們的風姿,可謝晚青心知今晚要犒勞將士們,便下意識以為是西郊軍營。
“王妃要不上去吃點?”
“太子也在?”
“太子不在,他去林府請林將軍了,不過都這會兒了還沒過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他倆也是吃得正歡,聽到著火的消息出來看的。
正好此時有探子回稟,“太子和林將軍得知西郊軍營起火,已經往那邊去了,叫眾位將軍校尉自便就是。”
慕晚一哂:“王妃的消息倒是比咱們的探子還靈通些。”
看來,齊明淮應該是發現了什麽。
若是她此番真去了西郊軍營,怕是這會兒自己是重生之人的秘密就已經露餡了。
也不知是不是誤打誤撞,沈意秋這一攔倒是避免了自己暴露的風險。
風聲嗚咽,火焰烈烈。
齊明逸聽說這邊起火,有些放心不下。
他也不知道齊明淮在謀算著什麽,一來就見他在山頭上吹風。
衣袍被風火燒得獵獵作響,他遮著眼簾,迎著刺眼的火光,“明淮,玩火晚上睡覺會尿床的,你這樣,眼會瞎的。”
他覺得自己可真是背。
前夜被凍,今天又被火烤。
偏眼前人平靜的像一潭死水,可死水之下又似乎壓抑著什麽暗流湧動。
他說:“她沒來。”
“誰?誰沒來,你想叫誰來,我就去把他綁來給你如何,你別這樣,怪瘮人的,晚上去墳場撒尿我都沒這麽怕過。”
灼熱的火浪吞噬著林木,扭曲焦黑的樹木倒影,在兩人身上拓印了一重重的幽幽鬼影。
齊明淮的神色陰深幽暗,可又有一種釋然的愉悅。
叫人無端生寒。
有暗探過來,他問:“如何?”
暗探回道:“瑾王妃的確回府沒多久就出門了,但似乎是跟太子妃有約,兩人在酒樓裏吃了會兒酒,便回府了,一直沒有出來。”